“什么!”
恭亲王福晋大惊失色,“那可是昨个儿皇上赐下来的,四贝勒亲自带来的,怎么会不见!”
“不知道啊,其他东西都在,唯独少了那琉璃盏!”
管家也是急的满头大汗,焦急的直跺脚。
“太子就快到了,若是被瞧见不妥,定会责怪我们恭亲王府怠慢御赐!”
恭亲王福晋蹙着眉,原地转圜了两圈,胤祐将她扶住往座椅上走,劝着:“五婶,莫急。再使下人仔细找找。”
“恩。”
她点点头,再着急也没有其他法子。
如今府上处处忙碌,主子并上下人们,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只能寄希望于管家得力一些,快些将丢失的御赐祭品找着。
可还不得管家那头再回话。
前院门房便报道:“太子驾到!”
没等一众人前去迎接,那穿着鹅黄色锦衫长袍的人便已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
“参见太子!太子千岁!”
众人跪地行礼,恭亲王福晋的手被搀住,胤礽止了她行礼的动作。
“五婶快快请起。”
胤礽声音温润,又带着些哽咽,再看他一张俊脸,也是带着明显的伤感与悲痛。
他语气里不无难过,“五叔过世,实乃我大清之痛,亦是皇阿玛的痛,是孤这个做太子的痛。又如何还能让您行礼呢?”
于是,恭亲王福晋也就着起了身,幅度很轻的点了点头,温声道:“太子有心了。”
胤礽很自然的将恭亲王福晋扶住,正要朝里面走,一抬眸,像才看见胤祐似的,轻笑道:“七弟也在?”
“太子。”胤祐拱手,微微躬低了身子。
胤礽笑笑,状似无意的说道:“也对,你与五叔感情一向深厚。这两日皇阿玛也有些犯了病症,现在是孤与老四在跟前伺候。”
“不过七弟放心,皇阿玛能体谅你的。”
说完话后,胤礽便将恭亲王福晋扶开了。
胤祐眉目无波,只当听不出来胤礽话里的讽刺意味。
不就是说他亲爹跟前不去尽孝挣表现,倒是知晓在这恭亲王府当孝子。
胤礽与恭亲王福晋又说了些其他的,无一不就是对恭亲王的骤然离世多么悲痛,多么伤心,大清失了一个栋梁肱骨。
“不仅是大清之失,亦是孤的损失。”
胤礽表情戚戚然,再度重复表达着。
恭亲王福晋动了动嘴角,笑的有些牵强。
她才要答些感谢圣恩的话,胤礽却目光一跳,皱着眉问道:“咦?这怎么没看到皇阿玛赐下的琉璃盏?”
他回首,目露惊慌的说道:“那可是去岁皇阿玛得的个罕见宝贝,一直放着没舍得把玩,特意摘来赐给五叔随葬的。”
“太子…”
一旁的海善刚要开口,胤礽却又说,“五婶别不舍得物品贵重,还是快些摆出来为好。毕竟是皇阿玛一片心意!”
“是,臣妇这就使人去取出来。”
恭亲王福晋眉心微跳,给海善递了个眼色,海善拱手告退。却在心里骂了胤礽一万遍。
“太子,方才你说皇阿玛龙体有恙,不知可请太医瞧过了?”
胤祐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胤礽转头看他,答道:“哦,瞧过的,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皇阿玛日夜操心,劳心劳力的,可自有龙气在身,七弟不用担心。”
“……”胤祐还想多与他说几句。
可胤礽却左右环视,与恭亲王福晋说起了其他的。
甚至细小连满都护的长子的学业都问了几句。
分明也没过多久,可胤礽却是打定主意要与那樽琉璃盏过不去。
他戏谑一笑,带着试探的问道:“这怎么海善弟弟还没将琉璃盏取回来?”
“莫不是,你们恭亲王府将御赐的祭品,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