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晋也换了一身素朴衣衫,头上别了一朵白花,侧福晋那拉氏本也该去,可临要出门,二格格闹了肚子疼。她只能留在府里照顾,将弘曙送到了星云院又急匆匆的返回了。
胤祐梳洗完毕后,穿着一身深色衣袍,只有腰间的黄带子最为显眼。
“阿玛。”弘曙做了个礼,胤祐冲他点点头,算做回应。
后面厢,七福晋捧着册子上前来,询问道:“爷,可真要这样?”
“恩。”胤祐望着外头,雨还没停。
“可是…”七福晋心有为难,语气再软了几分,劝道:“随礼去了,咱们府上公中可就没余钱了。”
“那就再节俭一些。”
撂下这话后,胤祐迈步而出,“弘曙,走。”
“是。”
七福晋脸色一白,知晓男人是真的与自己生气了,忙把账簿交给新梅,吩咐道:“去账房,照着这个数支取,要快,我在马车上等。”
“是!”新梅不敢耽误,忙着就照办了。
马车驶走后,新梅站在原地哎哎叹了口气,身后有人温柔问她:“新梅,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
新梅回头,见是李佳绵滢。
“李佳格格。”
她行个礼,二人一边往星云院回,一边听新梅说道:“恭亲王过世,主子爷支出了公中一万两银子去做随礼。哎,虽说主子爷与恭亲王感情甚笃,可这个礼金这么一随,这七爷府一大家子日子可不知得怎么过了。。”
胤祐还被停了半年俸禄,得多惨啊…
新梅越想越惨,抱着肩膀抖了一下,悄声说道:“我瞧着啊,很长一段时间,肉都吃不少了。”
“呵呵”李佳绵滢掩着唇笑,安抚道:“哪里有这么夸张,没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主子爷与福晋会有办法的。”
二人各走一边,李佳绵滢说要去后院看看今天的菜色,新梅也没多问,打着呵欠回了自己的厢房。
可实际上,李佳绵滢却是到了遇水院来。
“十九,十九,你在吗?”
她站在院中喊了几声,现在雨停了,屋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李佳绵滢上了阶梯,轻轻将门推开,“十九,你在吗?”
没人。
李佳绵滢在确认过屋内无人后,笑脸便收了起来,瞬间冷若冰霜…
珊瑚院里的富察敏敏与陈小璞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的东西。
余十九抬手,把那木匣子啪的盖上了,又推到了她们面前。
富察敏敏忙推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明白,突然拎这么一大箱珍珠过来,怪吓人的。”陈小璞又把那箱子往回推了推,仿佛那里头装的不是珍珠,是烫手山芋。
余十九坐下来,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我刚才过来时,路过花厅,听到绵滢与新梅说话,大概是说什么,主子爷这回到恭亲王府随礼,随了一笔不少的银子。改明儿弄不好,大家肉都吃不上了。”
“我将我所有的珍珠清点了一下,留了一些备用的在我妆奁里,其余的都收在这儿了。我给你们拿过来,你们保管着。若是有一天府上真穷的揭不开锅了,咱们还能拿这个给大家救救急。”
闻言,富察敏敏与陈小璞脸色都变得极紧张。
她俩瑟瑟发问道:“真…到了那地步?”
“听说七爷被罚了半年俸禄呢,你想啊,本就没进账,还出这一大笔钱,可不得闹饥荒吗!”余十九一边说话,手已经把箱子塞进了二人手中。
认真的说道:“若是爷与福晋安排的好,咱们就把这珍珠藏起来,自个儿开开小灶也好啊。”
“反正留你们这里我放心,搁我自己手里,说不准哪天就洒没了。”
原是这般考虑,富察敏敏神色严肃,点了点头,应:“行,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和你推了。但是十九啊,你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