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细语的说着话。
“七爷,你就没想过彻底将你的腿疾治好吗?虽然平日里没大碍,可犯起痛了也难受不是?”
被那雾蒙蒙的双瞳差点激了心,胤祐的心一抽,接着一股战栗便动向浑身各处。
他的心跳的厉害,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习惯了,无妨。”
余十九便不说话了,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胤祐的脸,算作安抚。
她的手凉凉的,胤祐顺势握住,轻轻俯身下去,与她接吻。
余十九眸子一颤,感受到唇上温存的碾磨,亲昵半晌,她推开了胤祐,笑道:“这样会让爷觉得好些吗?”
胤祐挑眉一乐,“恩,有些奇效。”
“噗…”余十九哈哈直笑。
直到傍晚时分,胤禔一行才风风火火的回来。
胤祐与余十九出去迎接,胤祐问:“大哥,情况如何?”
“咚”的一声!
胤禔一拳砸向那木桌子,本就老旧的木桌哪里受得住直郡王的雷霆怒火,当即就碎开了一条大口子。
“我们将这方圆近处的水井和河道看了个遍,枯的那叫一个彻底!你说老天不下雨,地底下打井凿洞的总能有水吧!可莫说是水,走遍了也没瞧见一丁点水星子!”
他怒火冲天,指着外头,又骂:“这个俞自珍,本王瞧着他就是找死!一问三不知!这会儿还在外头发粮,那些灾民先前闹腾的那般厉害,这会儿领了粮食倒是安静了。”
他哼了一声,不满的愈加明显。
与他同去的还有萨穆哈,也是神色凝重,道:“七爷,我们带的水毕竟是少数,这回发完了,姑且让他们用个一两日都够呛。若是明日还来讨,该怎么办?朝廷赈灾却哪里有将人一直养着的说法。”
他双手一摊,脸色不佳。
余十九在一边盯着自己鞋尖看,心里盘算出了道道。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在水源上。
这会子的人靠天吃饭,老天不降雨,就算来的是专司水利的工部大佬又能怎么办呢?办场祈雨法事?
他们这回带了很多储水的桶子,距离连州不远打了水给送过来,可也不能每日如此。
余十九皱了皱眉,又看了眼胤祐,心道能快些将水源找着,解了这个难题,才好快些回京去。
“大哥,水源问题只是其一。”
胤祐说道。
胤禔头一抬,扭紧了眉,“还有什么问题?”
“俞大人这后院的井,枯了都有三四个月了,也就是说三四个月前就有失水的迹象了。可广州府衙却这月才连上急报,求朝廷赈灾。”
胤祐说的简单,却直接。
闻言,胤禔又是猛拍桌案!
“鼻子掉嘴里知道擦了!这个广州知府做什么吃的!”
萨穆哈叹气。“果是如此,奴才方才瞧那些河流倒流,井口干涸,约莫也有几月时间了。若是早上一些时候,发现了水流倒退不再生,早些派人来查看,定还能有法子寰转。”
“若真是隐匿不报,这广州知府的罪重了!”胤禔眼里一片精光闪过,望了胤祐一眼。
胤祐不动声色的颔首,只说道:“眼下事当下做,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意思便是要将连州的问题解决了,再去趟广州府衙查一查那知府知情不报的事儿!
“咱们都是从惠州那头装的水吧,为什么这些人不能去别处打水呢?”张久卫嘀咕了一句,他站的远,说的话只够余十九听到。
余十九拍了拍他肩膀,端的是语重心长。
“距离太远了,而且灾民又多,他们能去一回两回,还能天天去不成?去的多了,那些有水的人也不乐意呀。”
话一出口,她倒是福至心灵!
她问道:“距离此处,最近的水源在什么地方?”
声音有些突兀响亮,众人侧目看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