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你最好是对我没兴趣,听说那事儿可疼了!
余十九拉着手巾在脸上胡乱擦擦,心里也跟着念叨。
胤祐笑累了笑够了,又招呼张久卫送余十九回珊瑚院去。余十九自然不会强留,乖乖的行了礼就走了。
没一会儿,张久卫去而复返,给胤祐倒了杯茶,道:“爷,方才福晋来过了。”
“福晋可有说何事?”胤祐此时坐在案前,在翻着书页。
眉目冷清,眼中还带着两分疲惫,哪里还有方才和余十九疯闹时的轻松惬意。
张久卫将茶奉上,禀报道:“只说备好了宴会所需礼制清单,请您明儿去瞧瞧。”
“恩。”那修长的手指捻开两扉书页,脱口一个字,他便没再说话了。
珊瑚院里,富察氏与陈氏指着余十九的黑脸笑了半天,才拉着她进屋,帮忙打水给她洗澡沐浴,说说笑笑的,这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转眼便是三日。
听风院内摆了几桌,四处都装点的妥当,新梅到珊瑚院递话时,四人刚刚收拾妥当。
余十九今日穿了件粉色旗装,陈氏给她梳着两把子头,对钗了两盏银步摇,与耳垂上的银扇耳饰相配,额前还画了朵梅花钿。
“恩,我们十九真漂亮。”陈氏给她理了下龙华,牵着她跟着新梅一道出去了。
富察氏笑吟吟的走在后头,李佳氏突然开口道:“敏敏,你看十九真的很讨人喜欢啊。”
“是呀。”富察氏回头扫了李佳氏一眼,她穿着淡绿色的水荷装,富察氏眼前一亮,夸赞道:“绵滢也是个美人呢!”
进了听风院后,这里已是满座高朋。
陈氏牵着余十九埋着头跟着新梅走,不敢随意看,余十九却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抬眼四处打量。
却正好与一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七哥,看什么呢?”
一道男声有些憨,似还带着些稚气,询问着胤祐。
胤祐放下酒杯,回首微笑道:“没什么。今日怎么就你一个?你们几个平素可是谁也离不开谁的。”
原来这人是十阿哥胤俄,他灌了口酒大咧咧的答道:“八哥府上有些事儿要耽误一会儿,九哥等着十四一道呢,就我一个人先来咯!”
“对了!”胤俄突然凑近胤祐,笑的贼贼的,“你搞这么大个阵仗,请来了这么多人,万一最后那雅仁格格看上你了可怎么办!”
胤祐笑答:“若格格愿意进我府上做个侍妾,那也是我三生有幸。”
“哈哈哈,七哥你可真敢想!”
就在兄弟二人说话的间隙,另一桌又来了两人转到了他们身边,一人穿着淡蓝华服,一人身着浅紫蟒袍。
紫衣服那个坐下来便抱怨道:“这雅仁格格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咱们兄弟们都到了个齐,她还拖着不现身,难不成等着谁去请她不成?”
此人乃是裕亲王世子保泰,比胤祐小上两岁,康熙的亲侄子,说完话后便喊了一声七哥。
另一个冷哼一声,虽没说话,却也能瞧出对雅仁格格的不满,这位是恭亲王府的三贝勒,海善。
“近日工部事多,本想来瞧瞧五叔的,不知他老人家咳疾可好些了?”胤祐问他。
海善笑答:“没事儿,七弟你不用在意,阿玛那是老毛病了,喝几服药就好了。”
他喝了杯酒,又道:“不过你要是得空,就来看看他,他也挺想你的。头几日有些发热,躺床上糊里糊涂的喊着‘海善,永寿,你们不要与七阿哥争,跑慢些。’”
“哈哈哈…他是病着也想着你小时候呢。”海善说者无意,当是玩笑话把恭亲王的病情讲着。
可胤祐神色却添了两分惆怅,他沉默了半晌,好一会儿才答道:“明日我去看看五叔。”
“哦,原来七爷小时候没在宫里长大啊?”最里的一桌是七爷府上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