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也会给予相应的补偿。”
“可是我想为李佳姐姐出头,福晋还斥我放肆…”
说了一半,余十九愣住了。
是了,她想起了,福晋的确罚了那拉氏与文宜禁足,也派人送了东西给绵滢。
虽然没有明说是为了什么事儿,可奖惩,她是做到了的。毕竟人生在世,不可能每件事都能一板一眼的列个归类,这个道理,余十九是懂的。
看她垂眸,眼内流光十色的好不精彩,胤祐憋着笑,突然靠近了余十九,俯身在她耳畔说道:“至于你方才所讲李佳氏那里…”
男人的气音喷在她耳边,伽南香也淡淡萦绕过来,余十九心头一跳。
听胤祐在她耳边调笑,“怎么知晓替别人说话,却不知道给自己求些恩典?”
余十九被他弄的有些发痒,轻笑着将脖颈缩了缩,道:“可是妾身现在想不到有什么恩典要主子爷给,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来向主子爷讨吧。”
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女人却半点不领情,胤祐乐的没脾气了。
他仰头哈哈笑了一阵,余十九不明所以,幽幽想着自己要是开口讨个万两黄金,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胤祐笑够了,伸手在余十九脸颊上捏了捏,温声道:“你很不错,爷喜欢。”
余十九摸了摸脸颊,心底抱怨胤祐手没轻重,都给自己捏疼了。
“爷,妾身还有个问题。”
“你问。”胤祐好脾气的点点头。
便见余十九指着观花落的方向,问道:“这府里的院名处处都别致,芙蓉珊瑚,东菱星云,听风遇水。可为什么主子爷的院子要起个观花落?”
“花都落了,还有观赏的意趣吗?”
胤祐没料到她会问到这个,他目露讶异,还是答:“花开花落终有时,爷看花开是花落,花落亦是花开。”
余十九想了半晌,皱着眉,苦着脸像便秘,这是啥意思!
“你若想不明白便不要想了。”胤祐笑着又去捏她的脸,道:“不早了,该沐浴歇息了。”
“也是。”
余十九点点头,行了个礼,温声道:“那妾身先告退了。”
胤祐怔住,那边张久卫见余十九转身走人急的上火,过去就要将他拉回来。
“余格…”
被身边男人拦下了。
“爷?”张久卫不明白,分明这后院的女人都是七爷的,他明显是瞧上了这个余格格了,怎么就饿着肚子将人放走了?
突然!张久卫福至心灵,自觉读懂了胤祐的心思!
余格格玩儿的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主子爷端的是放长线钓大鱼!狭路相逢勇者胜!棋逢对手,就看他们谁能更甚一筹!谁又最先低头!
“好计策!”张久卫忍不住呐喊一声。
冷不丁的吓了胤祐一跳,他侧目,不喜的瞪着自己的憨傻侍卫。
张久卫还沉浸在自己堪破天机的喜悦里,拱手向胤祐告道:“爷!余格格真是好计策,您也一定不要输!这后院的女人矜持个一回两回还能矜持一辈子?有的是她哭着闹着求您恩宠的时候!”
胤祐被他说的糊涂,却也懒得跟傻子纠缠,瞪他一眼便甩袖先走了。
到了珊瑚院时,陈氏在屋内教富察氏绣绢子,李佳氏打着扇在乘风。
“十九,回来了?”
“恩,你们都还没睡呢?”
余十九打个呵欠,果然饭饱睡眠好,吃饱就想睡了。
“恩,她们在做女红呢,你去哪儿了?”
知道余十九怕热,李佳氏袅袅信步,贴过来给余十九打扇,似随口与她闲聊。
余十九嘟囔道:“陪主子爷吃了夜宵,喂了鱼,就回来了。”
“你又陪主子爷用膳了?”李佳氏声音拔高了些,目光灼热的盯着余十九,细听之下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主子爷没留你侍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