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这么说来的话,那两位是府里资格最老的咯!”
珊瑚院里,四人架了桌子在院中,吹着风赏着月在聊天。
说话的人是余十九,她啧啧摇头,“难怪那么嚣张,连福晋都不放眼里。”
陈氏又取了点药膏擦在李佳氏脸上,叹了口气,“要说也是她肚子太争气了!七爷还在阿哥所时,她与文格格一道被指过去伺候七爷,结果她就有了大阿哥,没两年又有了大格格,等七爷领了差事出宫建府,接连又有了二阿哥和二格格。一道的文格格虽然比她年轻漂亮,可硬是没消息,啧,同时不同命…”
“难怪她打绵滢,福晋也不罚她。”余十九嘟囔了一句,她还是有些不高兴。
李佳氏摸了摸脸,笑着劝道:“十九别生气了,我伤的不重,没两天就好了。我们只是个侍妾,福晋怎么好为了我去下了侧福晋的面子呢。”
“是啊,你没见七爷那态度吗?”富察氏躺在凉椅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他压根懒得管谁对谁错。”
“呸,渣男!”
富察氏与余十九几乎是异口同声。
“既然平衡不了后院的关系,就别弄那么多个啊,这活生生的人呢,又不是物件儿,找地方搁了就行。”余十九哼哼两声。
不想,今日的受害者李佳氏慢吞吞的说话了,竟是为胤祐开脱!
“十九,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院里人多,可似乎全是宫里赐的…”李佳氏说的小心翼翼,还不忘去看三个姐妹的脸色。
这话意思是说没有一个是胤祐心甘情愿领回来的,胤祐自己也没的选择。
出乎李佳氏意料,她们不仅没有调侃,反而倒认同了这话。
富察氏点头。“恩,这话我同意。或许他自己也不乐意后院这么多女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陈氏接声。
余十九默契的补刀:“依旧不妨碍我认为他是个渣男。”
“哈哈哈哈…”三人对视一眼,互相击掌,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不快一笑而散。
李佳氏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她看着三人笑,默默的垂下了眼。
观花落里。
胤祐提笔写字,张久卫静静的站在一旁。
“你去膳房吃点东西吧,爷记得你没用晚膳。”
一边说话间,行云流水的一个观字已经成型。
张久卫憨厚一笑,“谢七爷体恤,不过奴才下午吃多了苹果,现下不饿呢。”
既如此,胤祐也没有再催,那只狼毫浸满了墨,落了星点在宣纸上,不仅没有将字弄脏,反而别添了一股意味,胤祐大笔一挥,又写下一个天字。
“倒是爷您饿了吗?方才也没吃多少,奴才去给您取盅汤来您垫垫?”
张久卫想着刚才眼下上的热闹景象就头疼,这还是主子爷回来第一天呢,往后只怕会更加热闹。
胤祐搁下毛笔,站直了身子,又将手挎在腰上,似乎根本没听见张久卫的话,他自顾自的欣赏着自己的墨宝,反而问道:“那珊瑚院没个使唤丫头?”
张久卫解释道:“原是有的,福晋点了两名伶俐的过去,结果不知怎的,余格格来了之后,那几位格格便一道将丫头送回了,说是她们四个互相帮衬着,不必要丫头。”
“余格格?”胤祐眼神微变,良久,他嗤笑一声。“怎么哪儿都有她?”
张久卫见胤祐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笑的踏实了些,解释道:“余格格人挺好的,不过就是心性颇大,毕竟还年轻嘛。您瞧她还敢为了李佳格格当众与侧福晋闹呢。”
“李佳格格?”
胤祐好像要被这左一个格格右一个格格的给弄昏了,皱着眉想了半天,才终于把李佳氏与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对上号。
“就是今日被侧福晋打罚的那个。”张久卫说的小声,他受过余十九的珍珠,想着珊瑚院的几人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