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珊瑚院,正好我还不稀罕伺候他呢!”陈氏嘟起嘴,掰着手指模样蛮可爱的。
余十九也跟着她们笑,顺嘴问道:“方才你们说‘那两位’,是哪两位啊?”
富察氏解释道:“还能是哪两位?芙蓉院的侧福晋与东菱院那文格格呗。”
而此时的书房内,胤祐坐在太师椅上,手抚着额头,显得其有几分烦躁,桌面上摆了一副画。
站在书桌前的女子端庄大气,气质温婉,穿着枣红色的旗装,梳着两把翅头,发间三两点缀,简单朴素,又别添一分风韵。
“她是谁?”胤祐敲了敲那画,上头正是画的余十九。
七福晋哈达那拉氏瞟了一眼那画,就猜到是余十九闯祸了,她强笑着:“这不是春选时,宫里指给您的,旨意下了后便病了,等送进府时,您都不在了。”
不在了?
胤祐抬头看着自己嫡妻。
哈达那拉氏连忙跪地,尽可能的为自己找补。“臣妾意思是说…您那个时候出京了。这余氏是管领余大鳌的侄女,余大鳌自家没女儿,疼这侄女跟眼珠子似的,家世清白,人也漂亮,就是年岁小了些,若是有伺候不周的地方,主子爷别与她一般计较。”
七福晋哈达那拉氏是宽厚仁善,在妯娌间出了声响的,胤祐也不奇怪她对那余氏宽容。
胤祐低低的恩了一声,英眉微拧,有些不悦的说道:“漂不漂亮另说,可她的性子似乎有些活泼,爷方才瞧见她,怎么像个野人?”
七福晋抿了抿唇,半垂着眼说道:“是臣妾的错,臣妾下来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恩。”胤祐又摁了摁眉心,模样似乎很疲惫,“还有一件事儿。”
“爷请吩咐。”
胤祐半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说着话,嗓音是一贯的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此次,顿丹亲王的小格格也一道返京了。”
七福晋点点头,会意过来,“既然来了,那肯定是不会再回了,就不知道皇阿玛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进咱们七爷府?”
说着,七福晋自己又摇头推翻了这个想法。按宗室律,贝勒可以有一嫡一侧两位福晋,侍妾格格不拘数。
胤祐已经有了嫡侧福晋,而且人家蒙古亲王的心肝儿也不可能做侧室啊…
看她颇为苦恼,胤祐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了一下,“这位雅仁格格是顿丹亲王的掌上明珠,亲王主动提及送女儿入紫禁城也是万分不舍,皇阿玛怜悯亲王爱女与忠君之心,便说办次宴会,让适龄的贝勒阿哥都参与,许雅仁格格自己相看。”
七福晋懂了,笑了笑,“相看皇阿哥,这位雅仁格格面子还挺大的。听爷这么说,莫非这办宴会的差事,您接下了?”
似有一声轻微叹息,胤祐点点头。“所以请福晋帮忙操持,尽快吧,雅仁格格现在住在太后宫里,皇阿玛怕她吵着太后。”
虽然有些错愕,可七福还是能分轻轻重缓急,应道:“是。臣妾定会好好准备的。”
说完了正事儿,七福晋也不忘家里,温声道:“对了,爷,您这一路辛劳,咱们今晚也办次家宴,权当为您接风洗尘。”说完了就连看向胤祐的表情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过分亲昵。
七福晋贤惠端庄,治家有方,而胤祐也从不管顾后院的事儿,更多时候他像个工具人,福晋说哪个院子的不安生了,又和谁掐起来了,那他就板起脸来训斥几句;
福晋说哪个院子里的挺乖觉,主子爷也该去多陪陪,那他就去陪陪;
福晋说今晚家宴,那他就露个脸吃顿饭,说几句。
于是,对于今晚家宴,胤祐自然没有二话。
点了点头,应道:“行,福晋安排吧。”
“是。”
七福晋行了一礼后立刻告退了。
她派丫头挨个院子递了消息,又唤人将余十九提到了星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