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算了。”郝莽不知道眼前这个记者怎么突然间就提起了这个话题。
“懂佛?加特林菩萨?”这回轮到邵华懵逼了,“这是啥……”
他听都没听说过。
邵华也不再这里纠缠,往往谈论这些陌生话题的时候,强行不懂装懂,反倒是很容易露怯,让人看穿底裤。
郝莽一句话戳到了他的盲区,他也就不自讨苦吃了。
邵华索性也不绕圈子了,他问道,“您这家游戏机厂里的工人工资很高么?”
“不高。”郝莽摇了摇头,他说道,“一个工人一天的工资也就十几块钱到几十块钱吧。看他们具体做的是哪一道工序,例如对身体不太好的注塑工序,工资就会高一些。若是深夜班,工资也会多一些。熬夜就是熬身体嘛。”
邵华别的都没听见,“您说他们的工资是多少?是日薪,不是月薪。”
“十多块钱到几十块钱都有啊。”郝莽一脸同情地看着邵华,“你不会是费心费力,工作了太多年头,耳朵已经背了吧。我这里有医务室,要不要让他们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邵华摇了摇手,连连拒绝。
拒绝完了,他才反应过来,“您的厂子里还配备了医务室?”
“是啊。”郝莽点了点头,他说道,“正好下午没有什么事情,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病吧。”
“我没有病。”
“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我……”邵华沉默了半晌说道,“我可能真的有病,真的……”
“这不就对了,坦然承认自己有病,没有人会歧视你的!我这里的大夫还挺灵的,治好的概率很大哦。”
郝莽说道。
邵华脑补出了他小时候看病的村诊所。
村诊所里只有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
他们两个是夫妻,护士还负责接生。
日常有个头疼脑热,去了那边医生有时候还要变翻书边看,有的病有药能治,就开一些药。
药钱不贵,不论开多开少,一次一分钱。
多余的部分都是医保出,医保一年一块多钱,也不和渔民直接收,而是和大队里收。
不过,如今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这些夫妻医护,也在时代的洪流里随波漂流。
邵华心中想,“郝莽厂长不会是从附近村子里,找了这样的医护人员吧?有比没有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