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轩猛地站起来,他黑着脸大步走出了房间。张子瑜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也站起身来,想去问他到底怎么了,吴瑕看见张子轩这个样子,她马上就明白了,连忙拉住了张子瑜。
“子瑜姐姐,你先坐一下,待会我让姐夫接你回去吧。”,吴瑕安抚了一下张子瑜,连忙追了出去。
此时,疼痛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来,传递到身体的四肢百骸处,和每一次毒发一样,张子轩刚刚走出房间,他就已经站立不稳,需要扶着墙艰难前行,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额发。
来了……这一次的毒发来势汹汹。
“阿轩!”,吴瑕见他发作得如此之快,看似比上一次更严重了一些,心下便是一沉。
“不要……不要靠近我!”,张子轩对着吴瑕摇摇手,“快……把,把墨儿叫过来!”
还没等吴瑕开口,墨儿已经小跑着上了楼,他在楼下听见动静,算算日子,知道少爷又毒发了,连忙拉着珠儿跑上楼,吩咐了珠儿去照料吴瑕,自己便扶着张子轩进入了一间房间里。
不多时,房间里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吴瑕被珠儿死死地护住,不让她靠近半步。
过了很久,房间里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吴瑕挣脱开珠儿,推门而入,墨儿满头大汗,狼狈不堪,但是看来张子轩又一次挨过了毒发。
吴瑕忍不住落下泪来。
“放心……我没事。”,张子轩的脸色很差,看见吴瑕进来,他不想她担心,连忙表示自己没事。
吴瑕把张子轩的手按在她的腹部之上,似乎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吴瑕柔和地跟他说,“阿轩,你说小言的大名该叫什么好呢?我给想了一个,你看看好听不?”
见她突然说起这事,张子轩心下明了,他顺着吴瑕的话说道,“根据族谱,小言应该是勤字辈,到时候让爹给他取一个名字吧。”
“勤?这个字太土了,不要不要不要,他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凤栖梧桐,阿轩,小言的大名就叫落桐,张落桐。”,吴瑕直接来了个拒绝三连。
“这不妥,不按族谱的字辈去起名儿,会被爹念的。”,张子轩苦笑。
“不嘛,小言的大名就叫张落桐。”,吴瑕扁嘴,她的小脸上挂着泪珠,有些楚楚可怜。
“好好,你喜欢就行,爹不乐意让他骂我就好了,反正也不是没被他骂过。”,张子轩摸了摸吴瑕的头发,“不要哭唧唧的,否则小言出来后,也会是个哭包。”
“你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是个哭包,你还是担心他别长成了个乡霸就好了。”,吴瑕挪揄一句,破涕为笑,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把脸埋进张子轩的怀里。
“那如果是个女儿呢,女儿贴心。”,张子轩似乎还不死心,他内心还是更想要一个女儿。
“咱家就你一个独子,还是得有个儿子比较好。”
“哼,女儿也一样,她可以不嫁,以后就给招一个女婿进来,那也是一样的。”
“没影子的事,看你乐的,你大概会是那种魔鬼岳父吧,当你的女婿可太命苦了……”,吴瑕已经想象到二十年后女婿的惨况,噗呲笑了。
这种可能性,还真的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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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那些白花花的“水彘蜂”越聚越多,层层叠叠的贴在竹筏底下,数量多得根本数不清楚。远处还不停的有更多“水彘蜂”加入进来,虽然数量多,却暂时对竹筏上的人形不成什么威胁。
可是竹筏却越来越沉,卸岭力士们渐渐撑不动了,竹筏下边此时已经不知附着上了多少“水彘蜂”,竹筏被坠得往水中沉了一截,再增加重量的话,有可能河水就会没过脚面。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会对众人造成伤害,但那蘑菇岩中,有一条青鳞巨蟒,昂首盘身的对着陈玉楼他们,这条蟒也太大了,比那大号水缸还粗上三圈,简直就是一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