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林海茫茫,瀑布土林千姿百态,一派美丽的原生自然风光。这附近的山川河流与人皮地图上所绘大抵相同,就在这大山林海后面的山谷深处,就是他们要找的献王墓,陈玉楼坚信,雮尘珠应该就在那里。
陈玉楼清晰地记得,前世,自己带领着卸岭的弟兄,意气风发地想进谷,可惜,才到了入口处,竟是全军覆没,自己还赔上了一对招子。
现在重新踏足此地,他的内心相当复杂。如何进入虫谷,在人皮地图上标注的路线共有两条。一是从遮龙山上的风口翻越,其二是沿着蛇河绕过遮龙山,那条路线要穿越一片存在于澜沧江与怒江之间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虽然在地图上直线距离不算远,但是进过原始森林的人都应该知道,实际上走起来要比预先的行程长十倍或二十倍,而且其中有些地方存在着沼泽。
两条路都很不好走。
如果遮龙山下有隧道或者水路,可以放排顺流从山中穿过,不需要翻山越岭,那便好了。
陈玉楼把玩着被自己默写出来的人皮地图,他当初是拼上了全部身家性命才拿到手的这张地图,在失去视力之前早就反复翻看过千百次,地图上的每一处细节他都默记于心,就算重生之后,地图依然深刻地印在他的脑子里,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以为前世种种只是噩梦一场。
直到现在再次身临其境,恍惚间,已是两世为人。
鹧鸪哨从身后走来,他为陈玉楼披上了一件衣服,对他说,“大冬天的,夜里太冷,还是进屋休息吧。”
陈玉楼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冷,加上山里寒冷潮湿,想到未来前路漫漫,不由得有些感慨。
“关关难过关关过,你只需要知道,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陪伴着你,那就够了。”,似乎是看出了陈玉楼的想法一样,鹧鸪哨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月色下,他的容貌在陈玉楼的眼里那是相当的英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