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把食指和拇指放在唇边,动用口技,发出了几声雀鸟的叫声,这种鸟儿在这个季节里很常见,它们的叫声不会引起门外守卫的注意,但却足够让陈玉楼回过头来了。
看见是鹧鸪哨,陈玉楼惊喜之余,也是意料之中,他知道鹧鸪哨肯定会前来搭救于他,但现在的问题是,这处帅府内外都有人轮班巡逻着,如铜墙铁壁般,陈玉楼的手臂中过枪,手掌也受了伤,他们想逃过守卫潜行离开是很不容易的。
“阿楼,你怎样?”,鹧鸪哨用唇语问陈玉楼。
刚才,他几乎是立刻便发现了陈玉楼手掌上和胳膊上缠着的纱布,而且在陈玉楼回头望他的时候,其脸上那道鞭痕也触目惊心,让他差点惊呼出声,还好他忍住了。
“又是张子轩那个混蛋干的?”,他再次用唇语问,陈玉楼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前,他向鹧鸪哨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把他轻轻拉入房中,鹧鸪哨正想跟陈玉楼授意从外墙处攀爬离开,这时,楼下传来了几个人的喊叫声。
陈玉楼偷着从窗边往楼下一看,只见张子轩手下的周副官正挥舞着一条长长的皮鞭,把一个貌似园丁的中年男人打得满地打滚儿。
“说!你这条金条是哪来的?谁给你的!从实招了,免得皮肉受苦!”,周副官一边抽打着园丁,一边逼问着。
陈玉楼认得这个周副官,张子轩的手下有好几个副官,在当时,不少统帅身边都有一个得力的副官,深受其宠信,很多统帅身边的副官因为懂得讨好上司,拥有的实权也不会低,当年的张子轩便是如此。
但是张子轩却并不会只宠信一个人,他手下起码有五个贴身伺候他的副官,这样一来,那几个人可以互相制衡,不会有一人独大的情况出现,而且他们之间为了竞争,也拼命立军功去讨好张子轩。这些人,张子轩并不会给他们过高的军衔或者兵权,所有调动军队的实权他都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个周副官,算是几个人里面比较得张子轩欢心的,张子轩有时也会叫他负责保护吴瑕的安全,周副官就更加死心塌地地跟随着张子轩。
周副官无疑是个非常机灵的人,他见帅府的园丁从下午开始就心神不宁的,就知道此人有鬼,果然,揪住他一搜,鹧鸪哨给他的那条小黄鱼便被搜了出来。再稍微动刑,园丁便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陈玉楼和鹧鸪哨对视一眼,暗道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发现了,要是再晚上半个小时,他们估计已经从外墙潜行离开了。
就在此时,有人用力推门而入,鹧鸪哨立马便闪身躲在了阳台的窗帘之中。
进来的是张子轩的贴身家仆墨儿,墨儿环视房间,看见陈玉楼呆呆地坐在床边没动,他便重新把门锁上,对着门外的守卫说道,“好好守着。”
“是!”“是!”
陈玉楼看向窗帘的方向,对着鹧鸪哨打了个眼色,用唇语对他说,“门外有两个守卫。”
鹧鸪哨点点头,他侧头听着门外的脚步声,从刚才墨儿和守卫的对话来看,固定的守卫有两人,但是从间歇性传来的脚步声判断,负责巡逻的,应该还有另外一队人。
周副官在得知鹧鸪哨潜入之后,已经吩咐人打开了全部探照灯,从各个方向照向了帅府的外墙,一时间,整座帅府被照得亮如白昼。
从外墙逃离,已经变成了不可能。
如今,已经没有选择,只能从这个房间的大门出去,再想办法从楼下离开。
门锁是挡不住哨楼的,他们二人常年在各种古墓里跌爬打滚,见识过各类精妙的机栝太多了,一道小小的门锁要悄无声息地打开,简直易如反掌。
门外那两个守卫并不在话下,毕竟论武功,鹧鸪哨可是有实打实的真功夫在身。
现在的难题是,那队定时在帅府内巡逻着的人,根据陈玉楼的观察,这队人至少有六七个以上,别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