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冲动,很想去摸一下那人的脸,或者握住他的手。他被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带着师弟和师妹匆匆离开了,竟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第二天,他又看见了昨夜那人,这一次他意气风发,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
“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在下,卸岭陈玉楼。”,那个人笑意盈盈,对着鹧鸪哨拱手施礼。
陈……陈玉楼?对了,他是阿楼啊!我怎么可能会把他忘了?
鹧鸪哨猛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天色还早,夜里的微风透过半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拂在人脸上清爽舒服。鹧鸪哨站起身来,把窗户关上了,看来,刚才那是梦。
梦境在刚醒来的时候还印象清晰,但慢慢地也模糊了起来。
梦里都有谁?好像有两个孩子,是我的师弟师妹?但是他们的脸也已经记不清楚了。不一会,便连梦里的场景都变得破破碎碎的,果然,那也只是一个梦罢了,醒来了,自然就会忘记。
我怎么会做如此奇怪的梦呢?那个亦幻亦真的梦境,竟如手握住的流沙般,流尽之后,貌似不曾存在过。
他又感觉困意袭来,于是躺了下来,这一次,一觉睡到了天明,再无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