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校尉……”,陈玉楼定睛一看,果然,此人的领口处,若隐若现地戴着一枚狼牙形状的坠子,隐藏在衣服之内,形状鼓起,估计就是当今世上仅存的三枚摸金符之一。
居然是摸金校尉!陈玉楼心下感慨。
“卸岭,陈玉楼。幸会了。”,陈玉楼拱手还礼。
“不敢当。陈总把头,在下这次来,想和你谈一笔生意,可否借一步说话。”,金算盘微微一笑,此人容貌俊朗,虽然留着小胡子,却修整得干净利落,配上这身商贾打扮,更是英姿飒爽。
陈玉楼心思转动,在上辈子,自己和鹧鸪哨想着去找摸金校尉帮忙,后来因缘际会,在洞庭湖边的酒楼吃饭之时,意外救下了一名名叫胡国华的算命先生,后经由他指点找到了了尘长老。
但那时他就知道,世上的摸金校尉,应该还有另外两人,没想到,这辈子竟然遇到了其中之一的金算盘。(注)
陈玉楼现下正打算着手去盗一处大墓,好筹集一笔军费,这个金算盘此时上门提出合作,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一般,他岂有不应之理。
陈玉楼嘴角一弯,连忙让人把金算盘请入内堂,又让下人摆上上好的龙井茶,各式精致点心。金算盘也不客气,拿起茶杯,提鼻子一闻,赞一句好茶,便吃喝起来。
仿佛,他们是早已熟络的友人,而不是初次见面一般。
“陈总把头,你大概听说过,云南的献王墓吧?”,金算盘又吃了一块点心,不紧不慢地说。
陈玉楼心里一咯噔,献王墓!他当然知道,可眼下他暂时不打算去动它,现在的鹧鸪哨还太年轻,羽翼未丰。而他自己目前的处境岌岌可危,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呢,世人只知道献王墓,却鲜少有人留意到云南境内,另外一处的风水宝地,按我观察,那里极有可能有王族墓穴。”,金算盘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挎包里面拿出了一把金灿灿的算盘,摆在了陈玉楼的前面,看似便是纯金打造的,流光溢彩。
陈玉楼眨了眨眼睛,他想起了江湖上对此人的一些传闻。
金算盘,商贾世家出身,懂得奇门销器儿,为人精明油滑,难得的是立心正直,只是自视过高,不将常人放在眼内,一架纯金打造的算盘从不离手,算盘珠和框子上刻满了天干地支之数。他这算盘不是用来算账的,而是专以演算五行数术,占测八门方位。
如今看来,传闻不虚。
金算盘哗啦啦地拨弄了几下算盘珠子,然后拿过纸笔,在上面写下了几个方位。递给了陈玉楼。
陈玉楼接过后也不看,而是看着金算盘问道,“传闻摸金校尉只和自派之人一起下墓倒斗,从不屑与外派交往,金掌柜为何要来找陈某合作呢?难道位于云南那片墓穴,并非几个人的力量可成事?”
他想问的是,金算盘是否要借用他卸岭力士的力量,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得好好筹谋一下。眼下张子轩的线眼和军队盘踞湘阴,他分明针对自己而来,而且肯定有了绝对的把握,才敢在昨日对自己下手,干出这种事。那人应该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才敢如此有持无恐。
如果此时调动大批卸岭盗众,张子轩肯定会得到消息,还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可能会提前动手也说不定。
念及此,陈玉楼眼眸低垂,在长袖内的双手,暗暗握紧了拳头。
金算盘半眯着眼,也偷偷打量着陈玉楼。陈玉楼过人的眼力让他相当钦佩,但陈玉楼的脸色却不太好,整个人好像相当虚弱,印堂也隐隐散发黑气,脸色苍白,而且他注意到,陈玉楼走路的姿势也有点不自然,好几次,他甚至需要扶着桌子的一角借力前行。从长袖露出的手腕处,还缠绕着几段纱布,手腕似乎受了伤。
怎么回事,居然还有人有本事伤着了这位卸岭魁首,真是……有意思。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