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宫里过了几天,陈玉楼一直再没有看见青年鹧鸪哨一行人的身影。地宫,似乎并没有出口,他们两人没有水粮,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陈玉楼一生尽在各种古墓里钻,这样的奇景却尽他一生所学,从未得见。但想到他们是如何跌入此处的,这件事似乎并不能用平常逻辑来推断。
好在地宫里虽然没有食物和水源,但他们暂时没遇到什么危险。按理说,这样的古墓,肯定有机关和守护兽,但这几天来,却是什么也没遇到。
陈玉楼和鹧鸪哨走累了就靠在一起就地休息,然后再走,虽说地宫规模不小,但这几天下来,再怎么说也该走遍了,但两人却像遇到鬼打墙似的,怎么也离不开此地。
难道重生一次,就这样饿死在地宫里了?陈玉楼有点不甘心,而且还连累了这辈子的鹧鸪哨。他就地而坐,拉了拉鹧鸪哨的袖子,“你也休息一下吧,节省点体力。”
鹧鸪哨用脚踢开面前的一大堆金币,依言坐在了陈玉楼身边。
“阿楼,你还走得动吗?”,鹧鸪哨习惯性地把陈玉楼圈入怀里,另一只手,扒拉着散乱一地的金币和宝石,并拿起一颗把玩着。
这颗宝石并不大,呈现棱形状,遍体通透,发着淡蓝色的幽光,竟是十分美丽。
陈玉楼伸手从鹧鸪哨那里把宝石拿了过来,仔细观摩着。
陈玉楼一生见惯了各种宝物,他本来就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又跟着父亲学鉴宝,对着宝物独具慧眼。这颗宝石混在一堆好东西里面,并不显眼,但单独拿在手里,还是令他惊艳不已。
宝石握在手心里,清清凉凉的,感觉特别好。鹧鸪哨见陈玉楼被宝石吸引,便对他说,“如果你喜欢,那就带上吧。”
陈玉楼轻笑一声,道,“西夏穷奢极侈,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搬出去,都够灾民们吃一个月的了。可是这些耀眼的宝物对于现在的你我而已,却还比不上一个馒头,一杯清茶顶用。”
鹧鸪哨无言,他本不贪财,提议带上宝石也只是为了逗陈玉楼开心。现在见他提及当下处境,心情也黯淡几分。搬山一族到了他这里,已经人才凋零,自己才刚加入搬山,马上就得交代于此,说没有不甘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想到陈玉楼在自己身边,又好受了许多。
似乎是一种感应,令他不能再放开眼前这个人,有一种直觉告诉鹧鸪哨,无论如何,一定要抓紧他。
此时,陈玉楼手中的宝石幽光更甚,方才,只是发出微弱的蓝光,现在已经遍体生辉,陈玉楼一个激灵,觉得此物应该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希望,同时福至心灵地握紧了鹧鸪哨的手。
一阵蓝白光过后,陈玉楼发现自己和鹧鸪哨已经站在了一条街上,面对着一家珠宝铺,而这家店,也正是自己名下的物业之一。
“啊!掌柜的!是我们大掌柜的!快,赶紧发信通知拐爷!掌柜的,您快请进来!”,店里人发现了陈玉楼,急忙从店里奔出来迎接他。
陈家对外封锁了陈玉楼失踪的消息,但陈玉楼的产业遍布全国,几天内,很多花玛拐手下的掌权人都得知了消息,被下令帮忙寻找。
现在发现大掌柜就出现在门口,让他们怎能不喜出望外。
被日头一晒,几天不见阳光的两人都觉得身体发虚,陈玉楼腿一软,好在鹧鸪哨及时抱住了他。但他们得救了。两个人都年轻,又全有武艺在身,吃过了东西,休息了一天,体力就恢复了。
休整了一下,陈玉楼开始整理整件事情的经过,
此地竟然是云南,他们在湘阴掉入地宫,进入黑水城大佛寺,出来的地点竟然是云南。
那颗从地宫带出来的宝石还在,正好他身处自家珠宝铺内,趁手的工具很多,懂得造首饰的老师傅也是现成的,陈玉楼便让手下把宝石镶嵌了,做成链坠,又从店里拿了一条精致的项链,把宝石挂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