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恶意给马下药的情况也时常上演,经验不足的马贩子很难分清楚哪些人是合伙坑骗的。
若是争执不下还拿不出理由,往小了说是一痛毒打,更严重的话,下次能不能来马市都是个问题。
“你呀,我早就要你管好嘴巴了。那富家大公子是干什么的,下次长点记性吧。”
“妈的,今天真是晦气,一来马市就碰到这么脏的事。”
“我......我的马......”
听着宣二晌这一通吹嘘,人群里一个叫常平遇的人倒是有些活跃,他是什么人呢,马市里的过手客(注:买马卖马都做,从中间赚取差价),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的。
他往周围这些人身上一瞧就知道他们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并找到了其中一个信得过的老朋友景阳,嘱咐其知会朋友都让上一让。
要是换做平时,那他可是会跟常遇平争一争,眼下常遇平透的底都已经是七块大洋了。
只怪他前些日子在赌坊输了个精光,连说话的底气都矮了半截,有了他的帮忙,半天都没有人出再出来捏码子。
眼瞧着常平遇就要得手了,他掩在袖口下的大洋还没跟寇三海搭上手,这人便被两个留短发的人给弄到了一边。
只听得一口京片子响起,一个体形稍胖的富家公子哥走到了前面,他手上的那块怀表在指间左右拨弄着,寇三海一瞧这定是位贵客。
打眼间载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骑马过来瞧热闹,旁边的人赶紧给他让开,在这高头大马上,所有人的样子都瞧得明白。
“这不是西郊马场的富家大公子嘛,老常,看来你的小算盘是凉凉了。”
“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真是来气。”
“我看这家伙就是个冤大头,他能懂什么相马,也就是仗着自己有两儿臭钱。”
“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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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了,这正好有一匹马好。”
“可真是匹好马,不错不错。”
“骑马的,你让一让。”
“财大气粗,连点规矩都不懂,切。”
“我家少爷也要跟你过过手,少爷,您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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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要干什么?”
“不知道,再看看。”
旁边的一个看客跟载惠刚还说了没几句,便身后一个富家公子的下人推开闪到一边,只见那下人用脚扫了扫地面的硬物,然后弯下腰双手平放在地上做了一个板凳的样子。
周围的人瞧着那人的狼狈样都捂着嘴笑,刚刚还一脸信心十足模样的常平遇只能把手从钱袋里抽出来,并且叹着一口气。
景阳双手插在袖口用肩膀顶了常平遇几下,因为他知道刚刚载惠嘴里说话的语气不对,一时间他倒是有些怀疑起来。
只不过他纳闷宣二晌刚刚到底说的有没有准,心想说不好跟贩马的是一伙的。
“有钱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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