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二字似乎是点爆了什么,野狐禅原本着急的心情顿时急转而下,胸中升起难以抑制的怒火。
“放你老母的狗屁!”野狐禅气得怒目圆睁:“要不是那个血傀师诡计多端,吾也不会误会臭老秃,凭什么说吾废物?!”
听禅也是气疯了,他无视楼至韦驮的挣扎直接点了对方的哑穴,将人推到一页书那,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苦境对疑似自己的野狐禅开了毒蛇模式。
“凭什么?”听禅起身,看着野狐禅冷笑:“师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但凡你对他的信任多一点都不会被血傀师利用,他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最狠的一刀就是你这个亲师弟捅的,对着养大你如兄如父的师兄,不昧因果,你有脸撇清自己吗?”
身后,楼至韦驮靠着一页书,他此刻已经认出来一页书的身份,无他,实在是百世经纶的辨识度太大了。
本想让一页书劝说听禅和野狐禅莫要起干戈,可听到听禅这番话,他却沉默了,那双恢复视力却盛满疲惫的眼睛看着野狐禅,似乎期待着什么。
可野狐禅不敢看楼至韦驮,听禅话仿佛一把尖刀插进自己胸口,将掩藏的心思明明白白的撕开展露人前。
“汝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吾,佛身诞魔,罪墙,还有神花郡的屠戮,有血傀师的算计,可臭老秃也脱不了干系,难道吾还要掩盖罪恶吗?”
身后,楼至韦驮绝望的闭上了眼,他以为这段时间师弟总算能理解自己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如此。
而野狐禅没有停下,口中依旧怒道:“他可是楼至韦驮,区区血傀师的算计又怎样?!修行罪身佛还怕这点流言蜚语啊啊啊啊——”
伴随着惨叫,野狐禅倒飞出去,脸上是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嘴角都被扇出血来。
“汝敢打吾?!”野狐禅直接爆了:“找死!”
扇了他一巴掌的听禅眼中满是杀气,对着杀来的金刚轮轻描淡写便打飞出去,不用内元,听禅一拳打的野狐禅捂着肚子蜷缩在地。
不等野狐禅骂出声,听禅又揪着对方的头发一把将他的脸砸进地里,然后踩着对方的后脑勺,眼神冷的几乎将其冻伤。
“世人只知楼至韦驮,只知道天之佛,提起你野狐禅永远都是楼至韦驮的师弟,在其他人眼中你不如对方出彩,便永远只能在楼至韦驮的阴影下生活,流言如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听禅一把薅起野狐禅头发将他的脸从地上□□,无视其满脸泥沙和鼻血,那张几乎和野狐禅形成鲜明对比的俊雅相貌露出与之不符的嘲讽之色:“能作为他的师弟被他护在羽翼下成长,你该感到荣幸!”
野狐禅已经被听禅嘲讽的失去了理智,面目狰狞吼出声来:“谁想当他的师弟,吾是人不是他的傀儡,凭什么要按照他的想法左右自己的一生!”
谁知听禅却笑了,笑得令一页书都诧异,下一刻,听禅开口:“你不愿意,可有人愿意,那从现在起,吾即不昧因果,不昧因果即吾,好好当你的野狐禅吧!”
话落,一股玄奥的力量陡然从野狐禅身上窜出,即将远遁时却被听禅以时间之力一把抓住,然后没入他的眉心。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原本环绕在听禅身边奇怪的放逐力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野狐禅好似在被天地有意无意的针对。
听禅却没什么感觉,他在自己那个世界也是被规则针对的存在,但这种针对并非恶意,而是规则会随时随地压制听禅入魔的可能,导致听禅刚来此界根本没感觉到异常,直到遇上缎君衡和辑仲才意识到自己又穿了。
挟制血傀师那次的针对让听禅明白了一点,如果没有一个正式身份,受到此界规则的制约会让他的计划难以施行,于是听禅便打起了主意,还有什么比野狐禅刚好的选择吗?
原本听禅想用和平的方法得到野狐禅身份来行走,可对方对楼至韦驮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