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刻,还不知何时能回。”
听闻这话翠萝寒一愣,道:“藏剑之地?”
“是!”侠菩提没有隐瞒:“吾欲铸一把圣剑,需要藏剑之地来蕴养。”
听他说完,翠萝寒取出另一份路观图递给他,道:“此乃论剑海,在剑道一途有着极高的声望,若是铸剑相知可前往此处一观。”
这倒是意外之喜,侠菩提欣然收下,当然,他也送了一点听禅的小药给翠萝寒,那些惊世骇俗的没拿出来,财不露白侠菩提比听禅更熟练。
告别后,侠菩提遮掩行踪去看了当初意外救下感染了罪念的后辈,看到他与友人相处甚欢,本意出手为其解决罪念之力,可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又收回了手,为免打草惊蛇,侠菩提相信却沉思,只要信念坚定,一定可以等到圣剑顺利进出世。
此间事了,侠菩提再无挂心琐事,一时间难以适从,竟生出世事无常的恍然。
漫步而走,侠菩提不知此刻自己可去哪里,能去哪里。
兜兜转转,他又踏进了与听禅相识的山谷,看着失去主人显得张牙舞爪的花草树木,侠菩提只能失笑,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相伴的这一路,听禅影响自己良多,临走之前,侠菩提也想给他留下点什么。
一处不大的城镇上来了个怪人,像个人傻钱多速来的二傻子一样包圆了镇上的劳力和工匠,让他们高价买了一批木料和石料,然后带着大家拉去了一个明显没人愿意住的山谷,随后大家应其要求开始建造。
尽可能保留山谷的原貌建造,人工的痕迹也不算明显,亭台楼阁迅速竖起,侠菩提留下了足够的银钱,自己又消失了一个月,再回来,图书馆已经建好,搬来的典籍刚好派上用场,不枉费他厚颜找佛皇抄了大半个鹿苑藏经阁。
等彻底建好,侠菩提种下最后一株梅花,他预感时间已到,该离开了。
在听禅怀里放下一封信,回转意识海看了睡颜安详的听禅最后一眼,侠菩提再无遗憾,枷锁断裂,天命已在催促。
“吾以一半元神之力给予听禅,助他补全天契再无闇力入体之忧。”
一言为诺,天命有感,元神被无形之力生生撕裂,那种痛足以逼疯一个正常人,侠菩提却好似感觉不到,面色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当自己的元神之力彻底融入听禅魂魄之中,感受到他不再虚无缥缈的元神越发凝实,最后根枷锁也消失了。
侠菩提元灵脱离听禅身体之前,他只来得及在听禅意识海之中留下一个菩提圣气凝聚的舍利,其中注入了自己的气息,并做成闭关的沉寂状态。
“听禅,抱歉。”
中阴界,缎君衡与潜渊一起睁开了眼。
前者拍打着孩子的手微微一顿,眼中一抹寒光闪过,轻叹:“布局多时,终究如吾所愿了。”
就在此时,潜渊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义父,莫要再做多余的事。”
缎君衡眉头一挑,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小潜渊,吾算计侠菩提自愿赴死补全听禅好友,汝竟无动于衷,这令为父很没有成就感呀~”
“而且,小潜渊,吾可是间接杀死了汝的父亲,难道汝不想报仇吗?”
潜渊隔着结界淡淡看了一眼缎君衡的位置,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义父不曾隐瞒什么,父亲未必不知义父的打算。”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成全。
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缎君衡承认,他敬佩侠菩提。
从一开始告知侠菩提听禅天契的补全之法到双魂共用一体,都是缎君衡的算计,他看到了侠菩提的宽厚仁慈,也看到了他重情重义,中阴界红潮不死,听禅也必须活着,那么侠菩提就成了牺牲的那个人。
这一出阳谋,他用的堂堂正正,明晃晃的算计人心,侠菩提那么敏锐的人,确实能感觉到缎君衡的算计,他也算是自愿入局。
或许谁都没有考虑过听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