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坏人,他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你还愿意救他吗?或者说救了他会后悔吗?”
医生又笑,“救人是我的职责,我负责救助所有人,只要他们是病人,我就得救,就算是死刑犯在执行死刑之前也有医治的资格,他做了坏事自然有律法可以惩治他,或者说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做人不累就好。”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当然不可能解开记者这么多年的心结,那是她的梦魇这辈子也消除不了。
可她在看到那些人病发,看着他们痛苦的呻吟,看着她曾经熟悉的那张张脸虚弱,痛苦的扭曲时,她还是心软了。
她想起了刚来这里的时候,村口的大妈总是给她送一些自家腌制的小菜,她不认识路,那些学生们会每天接送他上下课,就连那个折辱她的坏人都曾经在她到来的第一天给她指了路,亲切的喊着她丫头来这里教娃娃啊。
那瞬间记者哭了出来,好像一个都能想通了似的。
她不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工作就是工作,她的工作现在是配合医护人员救治他们。
渠宛演的这是这一段。
她痛彻心扉的捂着脸哭了出来,哭声中有着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也有着作为一个人的同情。
室内很安静,没有人开口,许久之后导演亲自递了纸巾过去。
“谢谢。”
渠宛的声音有些发颤,然后接过了纸巾。
站起身之后还是礼貌的鞠躬,然后才背过身去擦自己的眼泪,还控制了一会儿情绪。
她以为导演们还会问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什么都没问,就让她走了。
渠宛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进去就是演了两段,演完就走。
她的包还是放在原位,渠宛走了过去拿上了包,然后径直的离开。
许多人的视线都留在了渠宛得背影上。
“完了,她都过来试镜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能啊,刚刚可是姜泽语亲自送她过来的,姜泽语在电影圈一直都很受欢迎的,说不定都已经打好关系了她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而且她家境那么好,哥哥还是大总裁想要什么角色没有啊,肯定都已经定好了,我都不想再进去了。”
“好歹试一试嘛,也不是那么肯定这个角色就是她的啊。”
“是啊,说不定我们其实也是有可能的。”
渠宛走的很快,当然也不知道他们最后都说了什么。
出去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姜泽语带她疯玩了一上午,所有的压力都宣泄了出来,去了现场她已经没那么紧张了,甚至在进去了之后,面对着一群人她也没什么触感。
尽人事,听天命。
她只要努力了,最后的结果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自己满意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