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温声说着。
“别,别答应,你好不容易才说喜欢我,你好不容易才说一次,这么多年了,你才说了一句,你别答应。”顾思垣又慌乱的看着顾时欢,像个孩子一样无措。
顾时欢眼前很迷糊,脸上都是泪,看着顾思垣的脸也很不真切。
“我——”
顾时欢刚张口,房间的门就被重重的推开。
顾父黑沉着脸站在门边,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不分也得分。”
“你、你都听见了?”顾母站了起来,看着顾父满脸慌乱。
“这事你还想瞒着我,我早说是你太纵容他了,你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传出去我顾家还要脸吗?当初你跟着渠宛悔婚,你让我们家陷入不仁不义之地,外界多少人等着看咱家的笑话,要不是渠宛替你求了情,我早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当初我就应该打死你。”
从商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当年那出闹的很大,顾思垣偏偏选择跪在渠家门口,能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
“是,从小到大,我就没有一件事让您满意,你觉得我不如姐姐,不如渠瑾,我什么都不行,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生了我,还要指望着我传宗接代,你当初就不该生我。”
顾父抓着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了顾思垣的头上,鲜艳的液体顺着额头直接流淌了下来。
顾母慌乱的蹲下去检查儿子头上的伤。
“你怎么能动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
“我今天非打死他不成!”说着顾父已经捡起了烟灰缸。
顾母拦在了顾父的面前,“他是我怀胎十月,难产生下来的,为了生他我差点就死了,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
“他就是被你给惯坏的!”烟灰缸被砸在了地上,碎玻璃散落的一地都是。
顾时欢伸手颤巍巍的触碰到了他额头上的血。
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但顾思垣却明白了似的。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顾时欢无声的哭着,眼泪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