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的表现极其风轻云澹,此时一边品着热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好似此事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一样。
“嘴长在别人身上,本王再怎么样,也不能将别人的嘴封上不是?”
“殿下,此事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殿下,那启民虽说也是我大隋臣子,但无论如何也是外族的身份。
勾结启民往小了说,那只是臣子之间的正常交流,无伤大雅。
可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一番加工,往大了说,那便是勾结外族。
殿下,您现在正处于关键之时,身上绝不能沾染这样的污名啊!”
杜如晦苦口婆心地劝道。
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理解。
在他眼里,杨勇绝对是一个有着机智头脑的人,这样的人没道理看不出整件事情背后的逻辑和问题。
也应该看出这样的情形,一旦继续放任不管,任其发展,会对杨勇本身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后果的话,不可估量绝对是最为恰当的。
可就是这种连他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杨勇却对此表现了无动于衷,这才是让他最为焦急的事情。
毕竟在他的眼里,对于杨勇来说,能表现出这样的作为,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杨勇已经放弃了参与夺嫡的计划。
他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多劝上几句。
但事实上,无疑是杜如晦想多了。
杨勇并没有放弃参与夺嫡,也不可能放弃参与夺嫡。
听着杜如晦急切地劝谏,他只是慢悠悠地道:“后果就算是再怎么严重,以本王现在的能力,有资格在中间插上一脚吗?
一旦齐王府下场,却没有形成强力的反击,那对于这朝堂百官甚至父皇来说,又会酿成一个什么样的印象?”
“呃……”
杜如晦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此时脸色愣了下。
犹豫了片刻,他才道:“可不管怎么说,殿下您……殿下您总不能就这么全无动作才是啊……”
“本王能有什么动作?”杨勇轻笑了下,缓缓道:“想要和那些人在朝堂上争锋相对,就要有能在朝堂上为自己发声的势力。
可如今本王在朝堂上本就没多少势力,想要那些人为本王发声,就需要给予他们利益,就需要撒出大量的钱财。
可这些钱才从哪儿来?本王王府最终没那么多余钱,盐务监那边也能动用?
父皇之前安插了一批勋贵子弟到盐务监,名为学习实际上就是牵制本王,监视本王。
本王没给父皇这个机会,将盐务监的那些新贵子弟通通集中起来训练,父皇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我还能不清楚?
所以现在本王在父皇那边的印象并不算太好,这个时候如果再私自挪用盐务监的钱财,去在朝堂上拉拢势力,一旦被父皇知道,结果可而知。
可如果不拉拢势力,那在朝堂上根本就没办法和太子一党针锋相对,到时候,如此草率地下场,只会让事情越描越黑。
所以本王才选择安坐于此,不动如山,如晦啊,你可听明白了?”
杜如晦的脸色早已不复之前的激动,甚至在杨勇这一番话说出之后,杜如晦的脸上还露出了几分惭愧。
他之前只是看着外面的舆论对杨勇越来越不利,所以便有些坐不住了。
想着齐王这边也要发出点动静,最起码,也不能这么随意的让别人,把这顶大帽子扣到自己的头上。
但后面的想法,他还真的没有细细思索过,现在经过杨勇的一番解释,他才恍然大悟。
如果真按他的说法,齐王府这边也下场跟太子那边对垒,如果不在朝堂上拉拢一批官员的话,那结果对齐王府来说,仍然是不利的。
可如果想要拉拢官员,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