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启民已经归降了隋朝,也接受了隋朝朝廷的册封,从名义上属于隋朝子民的一员,但名义上终究只是名义上。
在绝大多数的中原百姓心中,甚至包括在杨坚的心里,对于启民这种突厥外族,仍然是抱有排斥心理的。
那么在这个时候,杨广身为隋朝的太子,去和长城外的外族勾勾搭搭,这种消息一旦传了出去,效果如何……
显然不言而喻。
到时候别说是朝野上下了,恐怕就连民间,也一定会舆论四起。
这就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礼部官员居然会胆子大到,直接跑到东宫杨广面前邀功。
显然,这些人是自认为帮杨广挡了一个大麻烦,而这些人如果真的能把这个消息封死,那也确实是帮杨广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难道是齐王的动作?”
杨广和宇文述的脑海里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一种可能,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看去。
毕竟这则消息一旦被披露出去,那一定会对杨广的地位和影响产生一些动摇,那最后的得利者必然是齐王。
所以如果从结果来分析的话,齐王是最有可能推动这一事情的推手。
“如果是齐王的话,那这件事情恐怕瞒不住的。”宇文述警惕开口道。
杨广知道宇文述说的在理,此时也是满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毕竟,这消息如果真如他们说猜想的一般,是从齐王手中放出来的,那最后齐王那边也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将这些消息传播出去。
即便是那些礼部的官员再怎么封锁,恐怕也是难以办到的。
“该死!”
杨广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句。
不得不说,杨勇这一手的确是让他感觉有点恶心。
他现在已经是太子,是最需要名誉,最需要清名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被扣上和外族勾结的帽子,尤其是这外族还掌握着一部分外族兵力。
一旦这顶帽子被扣了上来,那不管是在朝野之上还是在朝野之外,他都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可偏偏他还没办法反驳,毕竟连礼部的官员都能确定,或者说他们自认为能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那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这消息就是那些突厥的使者自己传出来的。
不管是这些突厥人真的被蒙骗了也好,还是这些人被齐王收买了也好,现在这种情况,杨广必须按照最坏的一种情况去处理,绝不能抱有任何一丝的侥幸。
宇文述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立刻道:“殿下,如今这种情况,臣以为……该将那些礼部官员和启民的使者先控制起来。”
“控制起来?”杨广皱了下眉,语气有些不悦,“他们都是朝廷官员,那突厥人更是启民的使者,岂是你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殿下,这种情况,虽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控制他们本人,但他们绝大多数人在京城当中都有家卷,有妻儿老小,只要能控制这些人就足够了。”
宇文述同样阴沉着一张脸,道:“殿下,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
而且,我们也不用非要将他们都抓起来,只需要派人暗中盯着他们,知道他们的走向和动作就足够了。
只要够让这些礼部官员管住自己的嘴巴,就能变相控制那启民的使者。
到时候,只要礼部和启民使者不搭话,即便是齐王再怎么发难,我们就总是还有应对的机会。
至于那些官员,他们想要在殿下您这里获利,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是。
若是他们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恐怕他们原本的意志也就不坚定,殿下您一味地拉拢他们,他们也不会真的全心全意效忠于殿下。”
宇文述说的言辞恳切,等他说完,杨广已经坐直了身子,脸色变得无比严肃。
也不知是真的被宇文述所说的打动了,还是因为想到了之前,那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