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但杨勇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人。
在他微微愣神的档口,杜如晦也已上前一步,凑到张衡的耳边,轻声道:“我家殿下还说了,他很欣赏张给事这几天的努力。
张给事之败,不在张给事自身,还请张给事切莫灰心。”
“嗯?”
张衡又不是傻子,这话语中浓浓的嘲讽之意,他当然是听了出来。
可也正因为他不是傻子,所以他眼中的愤怒只是出现了一刹,随后便被他压了下去。
而这时,杜如晦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原本位置,好似刚才那些嘲讽的话,他从来都没有说出过一般,仍向着张衡微笑着拱手道:“在下已将话带到,张给事若无他事,在下便告辞了。”
“不送。”
张衡本能地抬手回礼。
只是那眼神中的困惑,却逐渐变得更深了些。
虽然说他并不愿意相信杨勇会是什么雄才大略之人,但也不得不承认,杨勇已然不是两年前那般可以随便揉捏的小喽喽。
如果让他找一个位置来放杨勇的话,估计就是自己左右,杨广之下。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一场小胜之后,便派人来嘲讽自己?
这完全没有任何的道理啊。
张衡不能理解。
可突然,他忽然有一种正被人盯着的错觉。
他下意识地抬头向二楼看去,只见那二楼北方看台的木栏内侧,此时正站着一人死死地盯向自己。
看到自己也同样向他看去,那人脸色变化了一下,随后拂袖转身离开。
张衡瞬间心头狂跳。
他的位置和那人的距离并不算远,身形模样都能看个真切。
刚刚盯着自己的那人,分明就是杨广!
而自己和杜如晦刚刚那一番莫名其妙的交谈,恐怕也落在了杨广的眼里。
“瓜怂!齐王阴我啊!”
张衡此时再也保持不了淡定,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可都是寄托在杨广身上,也都是杨广给的。
杨勇这一手离间计,虽说手段极为粗糙,但架不住这个时机选的好啊!
自己这边刚刚给杨勇那边送去这么一份大礼,让盐务监可以更进一步,估计现在杨广恨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若是在看到这样的一幕,保不定会联想到什么。
哪怕在他的眼里,杨广素来是一个沉着冷静之人,但也正是这样的人,如果一旦愤怒,那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敢赌!
哪怕他在他的心里,有九成的可能性,杨广可以识破如此简单的离间计,可万一剩下那一成出现了怎么办?
“让让,让一让,让一让啊!”
……
“话都已经带到了?”
“回殿下,臣已办妥,特地选的是太子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