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萧羽,萧羽……”
半个时辰后。
抱着一捆药草的医老,回到马车上。
一掀开帘子。
就看到马车内静静躺着两个人,昔日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摄政王,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如同一具尸体。
而静静躺在摄政王他身侧的女子,早已没有了风轻云淡的神情,也看不出半点事事都在她掌控之中的自信,她只是紧紧抱着摄政王,眼睛一直盯着摄政王的侧颜,瞳眸中一汪死水。
医老狠狠吓了一跳。
这一刻的顾南幽,仿佛很弱小,弱小到一碰即碎。
“丫、丫头,你没事吧?别吓我。”
顾南幽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一下。
“没事。”
“确定没事?”眼睛都红肿了。
这下,顾南幽改了口。
“缓缓就好。”
医老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将马车帘子放下,让她安安静静的好好缓缓。
等到洛清兮他们回来时。
顾南幽掀开帘子,面色如
。常,除了依旧有些红肿的眼睛,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医老被震惊到了。
接着是一阵心疼。
“姐姐,你去哪儿了?害我一顿好找,还以为你出事了。”大概是先前的事情,云间殿下心虚,依旧不敢靠近顾南幽。
“云间殿下多虑了。”
洛清兮看了看顾南幽,又探头看了看马车:“摄政王在马车内?”
“嗯。”
简单明了的回答,让他们也不好再询问什么。
只好各自回马车,再次启程。
最前方的马车内。
洛清兮轻碰着脸颊从沉思中回神:“顾南幽的伤很重?”
“奴婢不知,但先前同坐一辆马车时,顾南幽每日换三次药,比较明显的伤,她基本上在马车外换药,隐蔽一些的伤口就在马车内换。
伤口婢女亲眼见过,手臂上的伤比较重。”夏虫回答。
另一名婢女冬虫听了直皱眉。
“在马车内换药?那摄政王就在马车内,顾南幽也不知避嫌。再想想她在山庙内与摄政王的举止,也太不知廉耻了,这样的女人能当上女官,也就是靠摄政王。
郡主,为这样的人浪费时间,不值当。”
洛清兮闻言瞥了冬虫一眼。
冬虫当即噤了声。
洛清兮又道夏草:“那摄政王有没有异样?”
夏草摇头。
“南燕摄政王性子冷清,几乎不出声,若不是今日他从马车没下来,奴婢甚至觉得马车内只有顾南幽一人。”
听罢。
洛清兮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冬虫想了想道:“郡主,方才奴婢有注意到南燕摄政王的马夫手里多了一捆药草,应当是山里采的。”
洛清兮闭眼揉着太阳穴。
“本郡主早已注意到,都是刀伤和内伤的草药,而且都是药中上品,那马夫医术不简单。”
“那老头再厉害又如何?能有郡主……”
“冬虫。”
冬虫话音未落,就被洛清兮呵斥住,“你话太多了。”
这下冬虫猛地惊醒,脸色迅速煞白,着急忙慌下跪:“奴婢知错了。”
洛清兮眼睛一眯,居高临下的睨了冬虫一眼。
“晚了。”
冬虫一震,瞳孔瞬间剧烈收缩。
很快马车底部就溢出学来,滴落在不断倒退的道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