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只是很淡漠回答:
“逃跑时遇到了杀手,本着要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原则,就跟杀手同归于尽了。”
说完。
蓝少卿还笑了下。
顾南疏神色复杂,却道:
“你说过我们只是引摄政王来的诱饵,无论是俞培的士兵还是那些杀手都不会让我们死。
更何况你将自己的命看得那么重,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作出不明智之举。
跟我说一句实话就那么难吗?”
蓝少卿看着顾南疏,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
“我说话一向如此,你爱听便听,不爱听便离我远些。”
顾南疏定定看着蓝少卿。
竟不知怎么就这般争锋相对了?
蓝瑾之的心思他从来没弄懂过,有时明明闹到已经老死不相往来,可下一次见面,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凑到他跟前来。
有时候好好的,他突然就冷言冷语起来。
于是软了声音:
“你不喜欢谈这个,那我们谈别的。”
蓝少卿似乎杵着树枝站累了,便找了个地坐下来,问:
“谈什么?”
“就谈十年前摄政王给你办庆功宴那晚,我帮你解决掉那些刺客后,你把我灌醉后,对我做了什么?”
那晚他被蓝少卿灌得烂醉如泥。
醒来后被刺杀差点死了,他一直以为那是蓝少卿利用他布下的金蝉脱壳之计,心怀怨恨,所以不愿细想那段过往。
如今想想,貌似有软玉在怀,被人占了便宜。
突然被问这个。
蓝少卿手一僵,随之谈谈身上尘土,起身要走,手腕却被顾南疏攥住。
“蓝瑾之,你还没回答我?”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何必再问?”
蓝少卿显然不想谈论这个,但这件事顾南疏不问还好,问了说明他有印象。
以前不问,是因为顾南疏对自己抛下他害的他差点死了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问了,倘若自己遮遮掩掩,反而会让顾南疏怀疑。
思虑一下,蓝少卿轻描淡写的说:
“若你实在想知道也无妨,无非就是借着酒劲,把你当成女子撩拨了一下而已。”
这下。
顾南疏瞬间错愕。
攥紧蓝少卿的手一下子放开了,但下一秒,他又一把攥住。
“怎么还不放手?”蓝少卿看着顾南疏,略带疑惑,调笑道:“不过是年少轻狂的醉酒之事罢了,难不成顾小将军以为我好男风?又或者顾小将军实则是个弯的?”
“蓝!瑾!之!”顾南疏咬牙。
“若没其他要问的就放开手。”
可顾南疏就是不放,他努力回想后忽然道:“那晚占我便宜的貌似是个女子……”
蓝少卿瞬间气急。
“醉得不省人事还能分清男女?”
“手感总该不会错。”
“手感?”蓝少卿身子一顿,眼睛一眯,问道:“你还碰过女人?”
这回轮到顾南疏气急了。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虽然记不清模样,但手感不似男子,蓝瑾之,你说是你,那我试试看。”
说罢。
蓝少卿就见顾南疏有所动作,眼睛倏地睁大,慌忙避开。
“顾南疏,你这样有损君子风范。而且,我乃大理寺少卿,官阶比你高,你现在是以下犯上。”
“呵,又来这招,蓝瑾之,你我皆为男子,曾经也同吃同住同睡过,现在不就是碰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你还害羞不成?”
顾南疏看似温文尔雅,态度强硬起来,颇有威慑力,这次没顾及官衔品阶,他今日非弄清一些事情不可。
“顾南疏,我警告你不可胡来。”
“警告无效。”
两人拉拉扯扯间,终究是蓝少卿一介文人敌不过顾南疏略带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