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幽瞬间破涕为笑。
“萧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说罢,她就站起了身,那股架势是要走。
萧羽心头一紧。
“去哪儿?”难道真见不得他身上的伤疤吧?
“找纱布和药,给你换上。”
“那边有个药箱,里边都有。”萧羽心下瞬间一松。
也就只有阿幽能让他如此患得患失了。
这辈子真的栽了。
顾南幽找到药箱,给萧羽敷药缠上了纱布,不仅看着他问。
“一切都被准备好了,你是打算在这里养伤?”
“这么快就被阿幽看出来了呢!”萧羽勾起唇角。
“你这是阳谋。”顾南幽嗔怪一声,懒得做计较。
说完,嘴上还嘀咕了一句:“也不知今日哪根筋搭错了。”
须得天天搭错才好,自己心里担心,又看不见他,看书都没了心思。
两人相谈好一会儿。
萧羽已经上了床榻,半截身子拢进了被褥中。而顾南幽一直捣鼓着捣鼓那,貌似没有要睡下的意思。
看着她满脸的倦容,萧羽轻声道:
“阿幽,这被褥怎么那么凉,是湿了吗?”
湿了?
难道是天气太潮湿了?
这段时间看书都快走火入魔了,没怎么注意到这方面。
顾南幽赶紧走到床榻边去触。
“没有啊!”
“在里边一点。”
为避免压到萧羽身子,顾南幽供着身子,但供着身子又触碰不到,她只能脱掉鞋子上了床榻。
“这里也没有。”
“那就是被褥太凉了,阿幽帮我暖暖吧!”
说罢。
萧羽就伸手掀开了里侧被褥,还不禁抓住了她的手臂。
怕扯到萧羽伤口,顾南幽没敢乱动,也就顺势钻进了被窝里。
还不禁吐槽一句:“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下次找点不容易看穿的借口,我都不忍拆穿你。”
说罢。她转过身就睡。
大抵是太晚也太困,顾南幽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萧羽眉眼含笑,替她盖好被褥,轻声道:
“阳谋自然要你一眼就看穿的。”
第二日一早起来。
顾南幽就发现萧羽坐在桌边,桌上出现了一大摞新旧不一的书籍、竹简,他在那里提着狼毫在批注和划重点。
等到发觉顾南幽的目光时。
回过头来便看到她坐在床榻上枕着手一瞬不瞬看着他。
“怎么,我脸上有花?”
“你比花还好看。”
萧羽满意笑了:“那你喜欢吗?”
顾南幽下了床,穿了鞋,不紧不慢来到萧羽身侧,俯身在他耳边道:
“喜欢。”
说罢,还不禁咬了下他的耳朵。
萧羽当场红了耳朵,红晕也迅速蔓延到了脸颊,手中握着的狼毫差点拿不住。
“咳!”
“阿幽,你这是作甚?”
“不喜欢?”顾南幽挑眉询问,露出了一脸坏笑。
“……咳,喜欢。”
于是她柔软唇瓣落在他脖颈处,又轻轻咬了一口,力道不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稍稍含了一下,还吸了吸。
“现在呢?有没有更喜欢一点?”顾南幽又问。
只听见“啪嗒”一声。
狼毫掉落在桌上,随之滚了下去。
不等萧羽回答。
顾南幽就低低笑了起来:送上门的死狐狸,不调!戏天理难容。
不等萧羽回答,她弯腰拾起狼毫放在他萧羽手上,走出了房间。
一连好几天。
两人都窝在月落星沉,那帮以苏琼若为首的纨绔子弟们,日日等到着顾南幽去酒楼雅间看书。
可她却好几日都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