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慈爱看着她的大娘,上前去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月生,月生,你在吗?有姑娘来看你了。”
“咚咚咚……”
敲了许久,不见门开,大娘也纳闷了,嘀咕了一句,“去哪儿?”
“大娘,白大人不在就算了,我改日再来。”
顾南幽带着桃红柳绿往回走,将来之前买的东西全交到大娘手中,大娘死活不要,顾南幽只好装苦,“我们大老远带来,礼虽少,但却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还望大娘和乡亲们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
“不会就好,大娘就替乡亲们收下,都是些糕点果子,大家尝尝鲜,改日一定多买些。”
顾南幽这么说。
大娘连拒绝都不好意思了,只好替乡亲们收下。
心里想着。
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能说会道,知书达理,还不嫌弃他们是乡下人,待人也和善。总之,哪哪都好。
大娘立马好心请顾南幽她们去自家屋里坐,打算杀鸡杀鸭好好款待。
谁知,顾南幽连忙摆手,“大娘,不用了,我改日还会再来,到时一定去你家坐坐,今日实在有急事,我连他亲生父亲那里都去过了,可是没找到人。”
听闻她这么说。
大娘也着急,赶紧问道:“月生是不是得罪什么人?”
“此话怎讲?”顾南幽十分好奇,“我今日寻他时,人人都说,他受了风寒,请了病假,莫非实情不是这样?”
“哎!月生自小命苦,话少但勤奋,可性子孤僻,与旁人玩不到一块,也容易得罪人。”一想到月生,大娘就像想到自己孩子一样,又是心疼又是担忧,“每次沐休,月生基本上都会回村子里过,只是近些时日,他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回到村子里也总能看到他笑。可前几日不是沐休日他却回来了,说是受了风寒,要好好在村子里修养些时日。
可我去看望他的时候,分明看见了他急急忙忙藏起来的染血布条,见他有些慌张,许是不想让我知道,我也没问,更不敢同旁人说。毕竟,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
大娘就是普通百姓,一辈子就窝在村子里,最多也就去到镇上。
对朝中之事不了解,就算偶尔从别人口中得知一些,也知之甚少,且比较片面。
不过!
有一点顾南幽觉得很奇怪。
据大娘所说,白月生应该是受了伤,却谎称受风寒,如今还失了踪影,想必隐瞒了极大的事情。
“大娘,你是个好人,你都比白大人父亲对他好,我还听说白大人与他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貌似还老死不相往来,能与我说说白大人小时之事吗?”
小时候之事并不是隐私之事。
村子里的人都会知晓,无论问谁都是一样。
大娘也不会觉得她有何目的,顶多只会误以为她心悦于白月生。
大娘也确实是这般想的。
若是陌生男子前来问这些,大娘兴许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告知这些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一脸和善,她索性也就说了。
原来:
曾经很小的时候,白月生也曾以拥有一个很完整的家,父亲喜欢,母亲疼爱,一家人虽不是锦衣玉食,但日子上还过得去。
可后来一个落了难的姑娘,被白月生父亲所救之后,她就缠上了他,白月生父亲也似是被勾走了魂,渐渐变了心。刚开始他们还悄悄在外面幽会,可后来越来越胆大,竟然往家里带,再后来那女人有了身孕,就逼白月生父亲将他母亲给休了,如此一闹,生生将白月生母亲给气死了。
记得那日,白月生拿着菜刀追得他父亲满村跑,那女人装模作样来劝,还故意摔到小产了。
他父亲气得当场带着女人离去,连他母亲的身后事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