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举止也足够尊重对方,又广交众友,这样的人确实难得。
就连顾南疏对他评价也颇高!
可她知道,魅公子绝非表面上见到的这般简单,只是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她感到极其突兀又异常复杂。
“我相信王爷的眼光!”
白管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王爷的眼光纵然不错,但府中才华出众之人众多,王爷为何偏偏极为看重他?”
“尤南为何这样问?”白管家不解,目光中带着探究。
“你不是劝解我考取功名,将来好入朝为官嘛?可为官之道很是讲究,除了做好本职之事,还要有一双慧眼,识得真正有才华之士,而非装腔作势之人。
魅公子如此才华,可我听闻,他一开始就籍籍无名,且才华不外露。王爷如何慧眼识珠?又如何知人善任的?”
这样一说。
白管家瞬间觉得她聪明又开窍,且事情想到了点子上。
曾经也有人问他魅公子之事。
不过大多只是想知道魅公子能得临东王看重,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更多人觉得他用了不光彩手段,并不真正认为他靠自身才华。
毕竟,魅公子容貌出众,像极了女人。
那些人肮脏的思想,常常让白管家气到想动手打人。
现在问之人是尤南。
他询问的理由与旁人不同,不仅问得让人深感欣慰,还能让人迫不及待想好好细说一番。他若懂了,还能让自身感到有所成就。
于是!
白管家清了嗓子,娓娓道来。
魅公子并不是禀城之人,而是皇城人士,小时家境极好,父亲是官宦之子,母亲出自书香门第,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若一直如此,魅公子必定会参加科考,将来如父亲一样入朝为官。
可惜,他有一个贪得无厌的叔父,叔父也是朝廷命官,表面上忧国忧民,暗地里搜刮民脂民膏,就连修建堤坝的银两也敢毫无节制的挪用,使得堤坝桩基数量减少,堤坝内部也未用夯土填实,任由其虚空着。
叔父自知有后顾之忧,事先设局将一切都推到他父亲头上,并且还暗中伪造人证物证。
堤坝无事,大家便相安无事。
若是有事,那也是别人之事。
然而,第二年便发了大水,堤坝根基不稳,洪水一来,就冲垮了堤坝,淹了下游好些村庄,一时间死伤无数、难民暴增。
先帝震怒,彻查此事。
他父亲成了替罪羊,祸及全府,而叔父仅仅只是丢了官职。
魅公子当时还小,在牢中呆了一年才被放出来,一直想要替父亲翻案,却始终找不到证据,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最终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
可他十分执拗,一次又一次去衙门击鼓鸣冤,衙门里的人念他年幼可怜,告知他,堂鼓不可随意乱敲,否则会先被打几十板子。
他听进去了。
没再击鼓鸣冤,可每天依旧会去衙门前蹲守,见了官老爷就缠上去,把官老爷烦得见了他就头痛,日复一日,他竟然有了名气,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只为瞧瞧他是何模样。
一日,官老爷又再次留他用饭,天黑才将他赶出来,他也再一次垂头丧气从衙门而出。
但不一样的是,这一天,他遇见了当时还是皇子的临东王,临东王是被他的名声吸引而来的。
于是!
他转而缠上了临东王。
临东王对他父亲是冤枉之事半信半疑,抱着试一试态度,刚开始是派人去调查,到后来是亲自调查,前前后后用了将近半年时间,才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他父亲终于沉冤得雪。
先帝也下圣旨追封重赏。
此后他就消失了,听说消失前他去了趟府衙,将官老爷留他吃的每一顿饭,换算做银子还给了官老爷。他还去了临东王的皇子府,对着大门口重重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