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顾南疏确实文武双全,未跟随你上战场之前,他便有皇城第一才子之称,自然才学出众。
在军中有少年将军之称,足以说明他很会管理自己的下属,凯旋归来没多久,顶着双脚残废的压抑心情,还能将院中不怀好意的莺莺燕燕替换掉,这更加足以说明他不是吃素的,后院之事他也懂的。”
第一次去吟风院,婢女娇娇还想着下药爬床。
第二次去吟风院,院中的下人早已焕然一新,连单茶递水的都是安分守己之人。
如此不动声色,还在俞氏眼皮子底下,就难道不厉害吗?
难得听到顾南幽夸赞顾南疏,顾守城感到非常稀奇,听到她把话说完,他略有深意的看着她,将顾南幽看得十分不自在了,才道:
“还有呢?”
“没了。”顾南幽狐疑。
这样还不够?光是她说的这几条就足够了呀!掌家又不要什么通天本事。
“再想想。”
“真没了。”
顾守城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随手拿了一本兵书,翻开便看,一边看,一边很理所当然的发问:
“你觉得你大哥这人怎么样?”
想了想,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温文尔雅,正人君子,博学多才,骁勇善战。当然,他也有文人雅士清高自傲的毛病,这很正常,人无完人嘛!”
顾南疏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只是不知道他对婚姻之事是何态度?
会不会是榆木脑袋,不懂得开窍?
会不会循规蹈矩到只懂得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早已及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俞氏不着急也就罢了,毕竟俞氏又不是亲生母亲,巴不得他娶不了亲才好。可父亲不着急还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顾南幽忽然想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她瞎操什么心啊!
“那他人品呢?”
嗯?
这个问题与刚刚那个问题,不是一个意思吗?
“人品还不错,不吃喝嫖赌,不滋事扰民,品行端正……”说着说着,顾南幽就不由得倾身向前,目光幽幽,盯着父亲手中的兵书,一脸哭笑不得。
“词穷了?其实,你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你大哥像竹子,高风亮节,或者像梅花……幽儿你盯着为父做什么?想词。”顾守城抬眸顾南幽,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父亲,兵书拿反了。”
她算是明白了,父亲就是想让她多夸赞一下顾南疏。
“啊?哦。”
被点破后,顾守城立马把手中拿反的书,倒转过来,见她幽幽的目光,索性将兵书放回了桌案之上。
“本来为父还有些顾虑,听你这么一说,便放心了。”
从俞氏手中拿回中馈之权,没有第一时间交到南疏手上,便是怕幽儿不高兴,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
“那父亲刚刚所说的机会是何意思?”
中馈之权解决了,需言归正传,继续谈论之前父亲吊她胃口的的事情,这下总该说了吧?
“是关于一宗异香之血的案子。”
“异香之血?”顾南幽微微惊讶。
之前在书房外见到刑部官员时候,她就隐隐有些猜测,如今父亲一说起,心中便了然了。
“几年前有一名震一时的食香客,名为梦渡郎,一夜之间拐走八名及笄女子,将她们一一欺辱玷污后,抛弃于市井之中,遭受万人观看。被践踏过的女子,身上皆沾有一股异香,挥之不去。
其中有三名女子不堪受辱,回家中后自缢。还活着的女子,身上沾染的异香,成为日日纠缠她们梦魇,惶惶不可终日,先后不过一年,相继死去。
而后罪魁祸首梦渡郎,频频作案,官府所抓之人,皆为他的替身,而梦渡郎此人从此消声灭迹,再无踪可寻。
本以为此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