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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白日,万里无云,日光暖和,凉风习习吹来,不经透着一股凉意,吹的人不禁打个寒颤。
一家略有些偏僻的老字号铺子,边上挂着磕碜的牌匾,经过无数次日晒雨淋,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已经显得极为陈旧。
这里行人不多,来抓药的客人半天不见一人。
生意不好,药铺中的掌柜经常打瞌睡,视线突然瞟到一个女客人进铺子,他瞬间神采奕奕,一问要抓什么药,只见女客人掏出了一张药方给他,并放上了一两银子。
打开药方一看,上面只写一种药材。
掌柜看着直蹙眉,但看在一两银子的份上,他什么也不说,收了银子,直接抓药。
抓到药,女客人便慌慌张张的走了。
药铺对面街道旁,有一家茶舍,茶舍里坐着两位客人,一男一女。男的肤白貌俊,衣着华贵;女的五官娇俏英气,未施粉黛,小巧的粉唇微微泛着苍白,看着有点丧气。
俊男与美人,皆衣着显贵,与茶舍内简陋的布置格格不入。
顾南幽抿了一口茶水,透过窗户帘子看了一眼,而坐她对面的苏琼若则频频望过去,生怕自己看错了。
“顾南幽,那不是你的贴身婢女吗?”
几个月前,顾南幽当街强抢民男那次,就是这个婢女嚣张跋扈,口出狂言,还说他家小姐霸占一个男人怎么了,天还塌了不成?
那狂妄的模样,让他至今厌恶。
至于他为何会在场,完全是因为顾南幽要霸占的人是他带出来的小厮,他气得差点与顾南幽打一架。
如今这是怎么了?
顾南幽身边的婢女不与顾南幽一同耀武扬威,反而悄悄来这种偏僻的药铺抓药,还慌慌张张,铁定没好事。
而且顾南幽貌似知道那婢女会来这里,提前走近路,先到了,还喝起茶来。
两人若不是约好的,他打死都不信!
“嗯,就是她!”
“她去那铺子抓什么药啊?”苏琼若狐疑。
“毒药!”顾南幽丝毫不避讳。
苏琼若手一顿,面色略微严肃起来:“买毒药做什么?”
“毒死她家小姐!”
“毒死她家……”声音猛地一下拔高,又猛地一下止住,苏琼若眼睛瞬间睁大,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小声道:“那不就是你吗?”
“嗯,她就是要毒死我。”
语毕,顾南幽又浅尝了一口茶水,依旧风轻云淡,仿佛荷衣与她毫无瓜葛,要毒死的人也不是她一样。
闻言!
苏琼若倏地站了起来,神色莫名,侧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直接被顾南幽一把拉住,不紧不慢的问。
“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问药铺掌柜了,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在诓小爷。”他自然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他相信铁证。
“稍后再去。”顾南幽淡笑。
“为何?”
苏琼若很是不解,现在跟稍后去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时间早晚而已。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这么一没说,苏琼若也没有此刻非去不可,倒是坐下来,缓缓自己的心情,才小声问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她如此恨你?”
顾南幽抬眸睨他一眼,苏琼若瞬间缩了缩脖子,默默的捧着茶水喝。
“你为何不问,她对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她曾经虽然名声不好,认为自己对的时候,可能会横一点,但很多时候都是荷衣暗中添油加醋,歪曲事实,论嚣张跋扈的模样,荷衣比她更当之无愧好吗?
看到苏琼若望着她的眼神,她就知道,他不信任她。
算了!
形象就一,一时间无法逆转了。
于是,顾南幽就将顾守城凯旋而归那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