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旺好心相劝,翟彪却愤然将一只酒盅摔在地上。
“以前我干爹还在的时候,就那几只臭虫,算个屁!”
马旺也不恼火,面带鄙夷笑道:“翟叔身体怎么样了?我今儿个过来,就是专程来探望他的。”
“你探个屁!”翟彪怒火更甚:“你特么就是来打秋风的,半年前不是刚给了你一笔吗?”
马旺抖搂了几下衣兜,呵呵一笑:“没了!”
“外头的物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点儿钱,能花半年就不错了。”
翟彪动了动身子,因为行动不便,还是放弃了。
“你特么就是条烂蛆!这么多年,从我干爹那儿吸了多少血,你自己没点儿数吗?”
马旺笑的更厉害了:“多少血都不够啊!我爹死在了他手里,他就得一直养着我。”
“呵呵,明天我想再去城里头耍耍,今儿晚上我要是拿不到钱,明天我可就到大街上唱大戏去了。”
马旺悠然叹了口气:“堂堂镇长大人,是怎么混到这副身家的,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特么也不是个好东西!”翟彪拍桌怒骂:“你爹就是个水匪,要谁让他不长眼的算计到我干爹他们头上了,死了活该!”
马旺依旧是一副笑脸:“是啊,
我爹生前没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但他不已经死了嘛,可是他最后一笔生意,想抢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呵呵,翟镇长的出身是洗不干净的。老天爷就是能折腾,一伙大贼上了我爹这个小贼的贼船。”
隔着老远,我都能听到翟彪沉重的喘息声。
“最后一次,一会拿了钱赶紧滚,被让人看见你在镇上出现。”
翟彪还是被勒索成功了,马旺着急忙慌的干掉了桌上的半瓶白酒,晃晃悠悠的起身。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当初我跟翟翟镇上可是说好的。我老老实实的不再干我爹的营生,不给他惹麻烦,也不把他他们和我爹的事儿说出去,你们就得一直养着
。”
“马王爷我连亲爹的死都不计较了,问你们要点儿钱不应该吗?”
马旺仰着脖子打了个酒嗝,主动去搀扶行动不便的翟彪。
“滚远点儿,老子自己能走!”
翟彪用一只手推开了马旺,自己扶着石桌起来,和马旺一起往园子外头走。
我和周密赶紧躲藏起来,看着这俩人的背影逐渐远去。
一个晃晃悠悠的酒蒙子,一个一瘸一拐的伤残人士,这俩人的组合也是奇葩。
“彭爷,你听见没········”
“我还没聋。”我打断了周密的话,低声道:“马旺的父亲,生前掩饰的太好了。”
“他表面上是兼职捞尸的摆渡人,背地里是个杀人越货
的水匪。甚至有可能拿两分钱,先抢了乘客的钱财,再把人杀了,死者的家人说不定还得花钱请他去捞尸体。”
周密连连点头:“马旺说的没错,他爹真的该死!老马手上肯定有不少人命,但这个马旺也是够不要脸的。”
“为了钱,居然能跟仇人的儿子一起喝酒聊天。”
对此我不想过多评判,当时的马旺,也还是个孩子。他知道真相,能够不被灭口,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马旺说了一句‘一群大贼上了他爹那个小贼的贼船’,这个‘大贼’,应该指的就是,金大师那一伙人,想要窃取火龙镇的权力核心!”
我想通了这一点,越发觉得真相在快速被揭开。
周密已经行动起来,拉着我走:“翟彪不是要带马旺去见翟志明吗?咱们正好趁机去会会那个黑心的镇长。”
我们俩在偌大的宅院中摸索跟随,马旺和翟彪俩人走不快。
虽然人是没跟丢,但二人却进了一个有多人把守的小阁楼。
这下子是彻底进不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