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而且还有严重的脱水症状。
只从表象来看,他就是因为高烧烧糊涂了。
在体温升高之后,人体内的水分,会大量的转化为汗液,来带走热量。
但是周密的脱水症状,比一般的感冒发烧要严重的多。
“彭爷,小杰他到底怎么了?”
乌堂青一脸担忧,我没有应声,又用三棱针刺破了周密的手腕,挤出来几滴接近于粉色的血液。
“彭爷,小杰他……”
我仔细观察着三棱针上沾染的血液,沉声道:“溶血症!但还不是最根本的病因。”
“为了蒸发热量,他体内的血液也开始剥离出水分了。”
沉思片刻,我开始推测:“不像是病,但也不好说是毒或者某种邪术。”
“难道真是昨晚那个木偶的原因?密密冒冒失失的就给它少了,沾染上了某种邪术?”
我暂时还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但是周密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活活把自己变成一具干尸。
让我憋闷的是,我目前找不出任何良策。
“小杰,爷好渴。”
周密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起身对乌堂青和小迪道:“背上他,再给他带足了水。”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给他补水。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咱们给带他去看大夫。”
乌堂青面带疑惑:“这世上还有比您医术更好的人吗?为什么要带密密去看别的大夫?”
“外来的和尚,也未必好念经。”我沉声道:“密密一直跟着我,他的身体素质我一清二楚,这货壮得跟个牛犊子似的。”
“他现在的病,是来到火龙镇之后才出现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去见见这个镇上,唯一的大夫!”
乌堂青赶紧把周密背上了,小迪专门给周密拿着水,一瓶一瓶的不断给他喂下去。
周密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偶尔醒过来几秒钟,也还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口渴,要喝水。
我们离开鲁班庙的时候,天还没大亮,来到医院之后,街上认可罗雀。
“屈氏医馆!”
我看了眼黑底描金的匾额,就上前去敲门。
“谁啊?”
过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开门之后,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人看上去五十出头的的样子,留着一把小山羊胡,已经是花白之色。
“外乡人?瞧病的?”
这人踮脚看了眼乌堂青背上的周密,我朝他拱了拱手。
“您就是屈泉安屈神医吧?我朋友生了病,专门赶来求您给看看。”
屈泉安整了整衣衫,兀自去到柜台后拿了只老旧的眼镜戴上。
“进来吧。”
屈泉安迅速调整到坐诊的状态,身为同行,只看他的气质,不像是个庸医。
我们
三人进入医馆,屈泉安让我们搬了把椅子放在柜台前,和他相对,又让我们扶着周密坐在椅子上。
“手。”
屈泉安有模有样,乌堂青赶忙将周密的一条手臂放在柜台的腕垫上。
眯着眼睛摸索了一下脉象,屈泉安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生病之前都吃了什么东西?”
屈泉安的问话很正常,乌堂青开口应答:“就是普通的饭菜,在老邓头的饭馆里吃的。”
“老邓头?”屈泉安略一思索:“他家的饭,没听说有什么不干净的啊。”
我插嘴道:“同样的饭菜,同样的茶水,我们四个人都吃了,但我们三个人都没事。”
屈泉安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一阵,然后就开始拿起笔来开方子。
“屈神医,您还没跟我们说清楚呢,就要开方子拿药了?我朋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我开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