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鸡窝头的毛建宇呢。
“彭爷,小心脚下!”
周密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
他不提醒还好,我被他的喊声分了点,脚下刚好有个小小的滑坡,仰头倒了下去。
歪脑袋的活尸纵身一跃,立马又扑了上来。
我双手展开,努力去抓住地上的草皮。在头朝下稳定身形之后,我本能的抬起双脚,蹬在活尸的小腹上。
这一下我用足了全力,我的身子被带的原地一个后滚翻,活尸更是怪叫着飞了出去。
借着山体坡度,活尸足足在十多米后才落地,脑袋刚好砸在了半截墓碑上,白花花的脑浆子建设了出来。
我胃部一阵翻涌,双手捂住口鼻,但是血腥气让我更加的难受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手掌已经被磨出了血痕。好在我这两只手早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不差这一点儿了。
周密被毛建宇搀扶着过来,有气无力的向我挑了挑大拇指。
“刚才那一脚牛啊!兔子蹬鹰是不?”
我很想让他也试试刚才那一招,要不会这货突然叫我一声,我也不至于向后滑倒。
“这些都无关紧要,我只是想找个方法把活尸弄下去。”
既然周密心服口服,我当然也不可能去承认那是个意外。
“对了彭爷,我怎么感觉自己身体不太对劲?你俩还能喘气儿,我是不是中啥毒了?”
周密这才想起来关切自己的身体,我在他胸口按了按,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淡然道:“没任何问题。”
“体格好的人,比体质一般的人耗氧量更大。现在周围都是浓烟,空气中氧气含量低,你呼吸困难很正常。”
周密捂着胸口,重重舒了口气:“吓死小爷我了,我还以为我生了点儿啥大病呢。”
“有我在,你有病我会看出不来吗?”我轻轻一笑:“除了脑子,太笨了。”
嬉闹了几句,我突然留意到,毛建宇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
“你,为什么叫他‘彭爷’?”
我和周密面面相觑,这次倒是他先反应了过来,一把把抓着被烤焦的头发。
“内啥,你听错了,我刚喊的是‘朋友’,我们那儿的方言,你听不懂很正常。”
“欸?他又爬起来了嘿!”
周密往山下一指,我知道他说的是刚才的活尸,但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直到我亲眼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