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志弘给出的资料很详细,而且花银莲的家并不难找。
在小区里见到有在跳广场舞的大妈,随便打听了一下,就得知了另一件她们眼中的怪事。
花银莲最近一段时间,很少出门,而且家里渗出诡异的香味。
我和周密到了花银莲门前,一下子就嗅出这是一种复杂的药香。
“防腐的!”
我低声说了一句,就给周密使了个眼色:“想办法开门吧。”
周密先是在门板上敲了两下,无人应声,随即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道。
“彭爷,咱这大白天的踹门,不好吧?都有监控。”
我想了想,一脚踢开门前的地垫,底下有一枚明晃晃的钥匙。
“这你都能知道?你是不是跟老赖偷学过卜算?”
我弯腰捡起钥匙,淡然道:“很多独居的人都有这个坏习惯,担心丢钥匙,所以会预留一枚备用的。”
“这个习惯真的很不好,容易被坏人利用。”
我一边教育周密,一边拧动钥匙开了门,让周密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你这是现身说法?错误示范?”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当先进入花银莲的家中。
在满屋子乱糟糟的环境中,我一眼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的花银莲,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尸斑密布的手中捏着一张纸条。
我小心靠近过去,周密也很有眼力见儿的把门关上了。
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
隔着,我轻轻拽出这张纸条。
上面还是两个字,一个是‘毛’,另一个则变成了‘海’。
和上次一样,两个字上都打上了红叉。
“还要继续?”
我沉声叹气:“谭旗夏隐忍了好几年,现在动起手来,真的是雷厉风行!”
话音刚落,一道阴恻恻的苍老笑声在我耳边炸响,让我下意识向后退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花银莲睁开了双眼,一双惨白的死人眼睛对着我。
声音是从她的咽喉部位发出的,还是那个熟悉的传声器。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默默打量着花银莲那张脸,叹气道:“我在毛家住了好几天,打听出你那点儿事还不容易吗?”
“更何况,咱们之前也不是没见过。你一直利用别人的尸体和我对话,是怕我嫌你长得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