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
我低声说了一句,周密赶忙挨着我蹲下:“哪有脚印?我怎么看不到?”
“现在还没有显形,必须用一些别的东西才能看到。”我匆忙跑回房间,花了
几分钟配置能让脚印显形的药粉,并且带出来一只我的鞋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永远发现不了这行脚印。行走之人的鞋底上,用了特殊的药粉,需要另一种药配合,才能显露出来。”
撒上药粉,在脚印显形之后,我将自己的鞋子盖了上去,大小刚好合适。
“有人想利用我的身份?”
我皱起眉头:“他要做什么呢?难道是谭旗夏?”
话音刚落,在走廊另一端的方向,传出了一声惨叫。
我和周密赶紧过去,发现是毛宏图的房间,里面传来几声激烈的打斗声,接着就是沉重的喘息和呻吟。
周密一脚踹开了房门,我赶紧把灯打开,就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花鸿飞蜷缩在地上,口中有大量的‘黑发’舞动,皮肤迅速变得干瘪。
毛宏图穿着睡衣,一脚狠狠的踢在他肚子上。
“玛德!养你十多年,养了个白眼狼出来!”毛宏图摸了摸光头:“真当老子头上没毛,就连自家的‘地丝’都用不了了?”
毛宏图看到我和周密闯进来,有些意外的道:“小赵,让你见笑了。”
我摆了摆手,向前走近两步:“我听见你这边儿有动静就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低头看了看表情痛苦扭曲的花鸿飞,我冷然笑道:“小飞哥,大晚上不睡觉,梦游啊?”
花鸿飞已经在生死关头,还不忘用怨毒的眸子等我。
“怎么不说话啊?哦,嘴堵着说不了是吧?”
我踩住花鸿飞的胸膛,将他翻成仰面朝上的姿态,抓着他的外套,用布料隔着手掌,从他嘴里拽出一大把黑发。
到这个时候,我其实还是想着要不要保他一命,不曾想在‘黑发’的末端,带着粘稠的血水。
谭氏诡医,分成五脉,术法同源,但每一家似乎都有了不同的变化。
毛宏图父子把‘黑发’叫做‘地丝’,没有谭旗夏那种操控死人的能力,但却能短时间内要了活人性命。
他们家的‘地丝’,是直接往人脏腑里钻。
在拔出血的时候,我就知道花鸿飞基本是完了。讽刺的是,不光是我,在这个毛家的别墅里,有很多人都可以救活他。
但是毛宏图不发话,就肯定没人敢出手。当然,除了花鸿飞那位好基友。
毛建宇急匆匆的赶来,一进门就要跟我动手,朝我叫嚣:“赵传宗!你对小飞哥做了什么?”
我将脚从花鸿飞身上挪开,摊了摊手,默不作声。
“滚边儿上待着去!”毛宏图对毛建宇怒骂:“还特么小飞哥,你哥要弄死你老子!人家小赵比你来的都快,你是不是就等着你老子死呢?”
毛建宇面色一呆,僵硬的摇了摇头:“不!这不可能!小飞哥不是这么说的!”
毛宏图本就在震怒之中,听到毛建宇的话,眼神更加的狠厉。
“他跟你说什么了?”
毛建宇缓缓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了墙壁上。
“小飞哥说,他,他要去刺杀赵传宗,我才给了他一把‘地丝’。”
我拍了下脑门,对毛宏图笑道:“毛老哥,这就对上了,刚才确实有人去我门口溜达了一圈儿,啥也没干,就留了行脚印。”
毛宏图思索了一下,再次在花鸿飞肚子上来了一脚:“在我们家住了十多年了,你总不会是走错门了吧?”
花鸿飞这会儿居然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挂着血条子:“毛叔,我真的是走错了,我以为赵传宗住这一间。”
我朝毛宏图笑了笑:“毛老哥,多亏了你家小飞记性不好,不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