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建勋长了一副倒三角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我的时候,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在场的三位当家人之中,也只有他让我有些忌惮。至于年岁最大的海高明,只顾着去指责毛宏图,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真把我当成了个简单的傻土豪。
我和包建勋对视着,心里越来越觉得,他更像是将谭月秋制作成药尸的人。
这种阴狠又偏带一点儿女性化的气质,很像是电影里那种背地里会有变态行为的邪恶医生。
对峙了一阵,包建勋突然开口:“毛叔海叔,医刀到咱们谁的手里,都不是不能接受。”
“说到底,还是这个家伙,坏了人家拍卖会的规矩,才导致医刀流拍的。”
这话已经是意有所指,在为我拉仇恨。
我还没有反驳,之前负责拍卖的主持人,抱着个黑色的盒子过来了。
“赵先生,这是您想要的东西,黎总亲自打电话让我们给您送来。”
包建勋一把抓住了盒子,虽然主持人还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那把医刀。
“这位先生,请您自重,这是黎总赠送给赵先生的礼物!”
包建勋没有放手,我亲自出手,和包建勋一起抓着盒子之后,从兜里摸出一个白瓷瓶,递给主持人。
“去洗洗手吧,用我的药,否则你这只手就废了。”
主持人面带惊讶,我继续道:“相信我,刚才这位包先生,已经给你下了毒。但也不要叫人过来,免得引起骚乱,我已经给你报了仇了。”
“报仇?”主持人拿着我的白瓷瓶退后了两步,依然带着震惊,没有回过神来。
我轻轻一笑:“我没骗你,我已经给你报仇了,在零点零一秒之后。”
话音未落,我一脚踢在了包建勋的膝盖上。
这家伙也够执着,被迫跪倒在地的同时,也没撒手,我干脆顺势一个提膝,顶在了盒子上。
精贵的檀木盒子被撞碎,医刀暴露出来,我提前有所准备,一把抓住医刀,同时在指尖轻轻环绕。
包建勋手腕被划出血痕,掌心落下一团白色的粉末。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嘴上,剩余的粉末全给他喂了进去。
“包神医真是懂生活啊,随身还带着调料。平时在家没事儿的时候,都在晒蘑菇干儿磨粉吧?”
包建勋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我本来已经打算先放过他了,却忘了身边还跟着个暴力分子。
周密一个高抬腿,重重踏在了毛建勋背上,让他吐出了一口鲜血,半天没能爬起来。
我皱了下眉头,对在一旁看傻了眼的主持人道:“还不赶快去洗手,这下你该相信,我们已经帮你报仇了吧?”
主持人回过神来,他的右手已经变得有些肿胀,一边不断的鞠躬感谢,一边倒退着离去。
“对了,帮我谢谢黎老板。另外,还是那句话,不要叫人过来,我和这几位都是朋友,打打闹闹很正常。”
说完之后,我对还趴在地上的包建勋伸出手来:“你们这一脉,怎么好意思自称‘包神医’呢?身上带的,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儿。”
包建勋没有敢继续触碰我,自己往后爬了几十公分,挣扎着自己扶着墙起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哪一脉的?”
我举起医刀对着阳光,细细审视,随口道:“你以为这个世上的诡医,只有你们五脉了吗?”
“哦,不对,你们现在只剩下三家了。”
毛建勋一边往嘴里塞着解药,一边用三角眼打量着我。
“不是我们五脉的人,不可能
认出我的菌子!”
我嗤然笑道:“井底的小青蛙,真可怜。”
毛宏图挪动脚步,站在我身边,这一动作已经是表明了立场,但还是以老好人的姿态来当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