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黑袍人凝声说出这两个字,果然和我之前的猜测对应上了。
我淡淡一笑:“为谭月秋复仇?”
黑袍人轻轻点头:“她被当做药草喂养,或者说,她被当做了药,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具药尸!”
听到‘药尸’两个字,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以人为药,让我想到了被分肉而食的玉红蝶。
难道百余年前,玉红蝶的遭遇,是我们巫彭诡医一脉背了锅?真正早就这场悲剧的,是曾经的谭氏诡医?
“对你而言,与我合作没有任何不利之处。”
黑袍人继续规劝,我嗤然一笑:“我对你给我画的饼,很有兴趣。”
“但是合作的话,你不已真面目示人,是不是显得太没有诚意了?”
“而且你这套冠冕堂皇的话,说起来好听。但事实就是,我要跟你两个人,去对付谭家的四个支系。”
“即便你已经灭了花家,也还剩三个。而且我猜得出,你肯定是拿最简单的那个下了手!”
黑袍人沉默了一阵,继续道:“花家不是末流,我先对花家下手,是为了复仇。”
“百年前谭氏一族分家,但基本都是在各自履行原本的职责。在分家之前,花家这一脉,也是负责种植药草的。”
“所以我没能找到,是谁把她制成了药尸。在找不到准确凶手的前提下,我只能······”
黑袍人话语一停,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宁错过不放过!所以你想要将这四家,全给灭了,总有一个会是凶手!”
在黑袍人继续开口之前,我猛然上前一步,医刀刺进他的喉管。
黑袍人慢慢退去,周密急声惊呼:“这都不死?”
我淡然道:“这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刀锋横削,我从这个死人的喉咙里,带出来一只金属物件儿,是个传音器。
捡起来之后,依然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我不想强迫你,但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我拍下了杀死花家嫡系二十多人的照片,最后面那几张,是你们的。”
在看到满地尸体的时候,我就想过可能会被诬陷,这也在意料之内。
“所以,黑袍不光是为了让咱们相认,也是你想要拿到我的把柄。如果我不同意合作,那么杀害花家满门的人,就是穿黑袍的人了对吗?”
我用眼角瞄了一眼周密:“今晚上穿黑袍的是你们俩,我又没穿。”
“所以你不想跟我合作?”传音器中再次发声,语气中不乏威胁的意味:“你甚至在想,要不要把我的存在,告诉另外三家的人。”
我冷哼一声:“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更没那么无聊。只是作为合作的筹码,我觉得还不太够,我还要一样东西。”
“你要什么?”守墓人询问的很干脆,说明他不想放弃我这个助力。
我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我要谭月秋!”
“
一具药尸,对我这个诡医的诱惑力太大了。如果昨晚不是时间不允许,我很想把她剖开看看!”
守墓人的语调很是着急:“不行!”
“但我可以让你参与我的另一项研究,我在找寻方法,复活她!”
我心中一惊,原本只是想假装要去损坏谭月秋的尸身,来继续套问守墓人的身份,没想到诈出了他另一个计划。
“所以,这才是我更感兴趣的地方。什么花家、谭家五脉的,都没有一具药尸有意思。”
“师祖谭秉峰在晚年的时候,也在研究死而复生之法,可惜成败未知。”
守墓人不假思索的追问:“谭秉峰是不是加入了玄黄道?你是不是也是玄黄道的人?我能不能也加入?”
他这接连三问,让我不知该如何做到。
在这件事上,我们两个好像都有所误判。
他相信了我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