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向黄大庆:“这不就是我拜托你继续打探消息的原因。”
“沙凯的那些卷宗,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他死后,接触的人,你肯定也差不多。所以我只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他生前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而且是在来到你们家之前。”
黄大庆连连点头,下意识想要下床,被伤口牵动,疼的龇牙咧嘴,只好重新躺回床上,打了几个电话。
我和周密等了一会,黄大庆挂断了电话。
“老黎出来了,我把你要查的事儿跟他说了一声,他的路子比我宽,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听到黎志弘已经被释放了,我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几天一直在黄家忙活,我也没有时间再去看望一下黎帅。
黄大庆毕竟有伤在身,我没有过多的打扰他,就和周密回接待室等消息。
几天下来,这个被我们霸占的接待室,都快成了我的办公场所了,我干脆把药箱都搬了过来,干脆再充当一下诊病制药的小医馆。
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从窗口看到了黎志弘和随身的几个保镖,就赶紧朝他呼喊了几声,跟他打了个招呼。
黎志弘把带来的慰问品交给了手下人,自己上来找我们。
“黎老板,真是造化弄人啊,我本来先去警局里帮你做个证的,结果被黄总给骗来了。”
黎志弘轻轻一笑:“我都听老黄说了,是他把你给弄来的。不过我把唐司白的事儿也都交待完了,所以才能出来的。”
周密忍不住插嘴:“都交待了?唐司白是狗那事儿也说了?你没被当成神经病关起来吗?”
黎志弘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冲动了几下,尴尬道:“差一点儿,他们确实给我走了精神鉴定,但我很健康。”
“不过,我儿子现在被安排了心理医生,经常去找我儿子聊天。”
我附和着笑了笑,黎志弘一拍脑门:“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们关于沙凯的事儿的。”
“刚才我托人问了,沙凯犯下的案子,都已经被查的明明白白的了。”
“他就是在盗窃过程中,被人看见了,然后就把人给捅死了。”
“再后来,他不就是躲进老黄家里了嘛。”
黎志弘打探来的消息,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价值,和黄大庆打听到的也出差不多。
我有些失望:“还有别的吗?比如沙凯的人际关系之类的。”
黎志弘看出了我的失落,努力回忆了片刻:“人际关系上,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人就是个惯犯,不是在偷东西,就是在偷了东西被捕之后抓进去。”
“别说亲人了,沙凯连个朋友都没有。”
我开口打断了他:“沙凯和死者也没任何多余的关系吗?”
黎志弘点头:“没有,死者的信息我也查了,是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叫赵满贵,开了个药铺。他跟沙凯,根本就不认识。”
“赵满贵?”
我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黎志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有件事儿,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据说沙凯虽然交待了自己的罪行,但是他杀害赵满贵的凶器,一直都没找到。”
“沙凯自己跟经常说过,他是顺手抄了在柜台上抄了把刀,
一刀就把赵满贵给捅死了。”
“按照沙凯的口供,他对那把刀的描述很详细。一是很轻、很薄,跟蝉翼似的,而且没想到那把刀锋利的吓人,轻轻一推,就齐柄插入了心脏,所以赵满贵才死的那么干脆。”
我皱起了眉头,从自己身上摸出医刀。
“难道和这把刀很像?”
黎志弘凑进来看了看:“我也没见过,但是按照朋友告诉我的说法,大小上应该跟你的刀差不多,但是比你这个要薄的多。”
我缓缓收回了医刀,回忆了一下见过的潭氏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