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司白的底细我是心知肚明,但却没办法向外人解释。
至于黎志弘,他更不一定会说出点儿什么。他最多只有私自限制人身自由的罪责,我不担心这一点,更担心的是,他万一把这段时间的种种离奇经历说出去,很可能会被当做精神病人关起来。
黎帅近来好不容易情绪了一些,要是现在亲爹再被关进精神病院,我觉的这孩子得疯。
“你们老板被带到哪个警察局了?是我教唆他绑架唐司白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罪责!”
我开口询问周围的人,所有人七嘴八舌的絮叨了半天,让我觉得一阵头大。
“算了,路上再说吧。”
我带队走出别墅,周密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袖。
“唐司白的死是自杀,就算我去认罪,应该也就是关几天,等调查清楚了就会把我放出来的。”
周密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道:“我是先说,你要不要先把那张支票给我?我听说这玩意儿是有兑换期限的。”
我心里那点儿感动荡然无存,没好气的道:“唐司白死在黎家别墅门口,你现在拿着一张黎志弘签发的支票去取钱,你觉得警察同志会放过你吗?”
“你这样做,白的也会被当成黑的啊!”
周密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但还是嘴硬:“我不也是为你着想吗?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起啊。”
我懒得再搭理他,一路到了门口,看到整齐的车队,就随便拉了个保镖询问:“上哪辆车?黎老板的司机还在吗?”
保镖挠了挠头,有些不确信的又去询问门卫:“我没记错的话,这些都不是黎总的车吧?”
这一下倒是把我惊住了,黎志弘被警方带走,为什么门口会停着那么多别人家的车?
而且看这些车的款式和配合,很像是一个专门整顿好的车队。
正疑惑之际,车队最中间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有了响动,车门打开,一个人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
这人不仅脱发严重,而且体态发福,再配上看似高调,但实则给人猥琐感觉的笑容,让我想到了现在晚上经常用来形容这类人的俩字儿。
油腻!
很意外的是,这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带着笑脸,直接就奔着我过来了。
虽然我带着背后乌泱泱一群人,但我其实不是黎家的人,我只能认为是油腻男认错人了了。
“彭杰彭医生对吧?我对您是仰慕已久啊,早就想开拜会一下了。可是黎总老把着你不放,我听说小帅身体又不好,就没敢来打扰。”
我刚往后退了一步,就被点名道姓的称赞了一番,这种场面就显得很诡异。
“你认识我?”
我明知故问,油腻男嘿嘿干笑了几声:“其实,我也是猜的。在这么多人里头,就您最符合彭医生的气质。”
“那你又是谁?”这人一开口就油嘴滑舌的,让我没了耐性。
油腻男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头顶:“呵呵,怪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黄大庆,大庆油田那个大庆。”
“我爹没啥文化,我生下来的时候,我得学着人家在报纸上找字儿给我取命,一眼就相中了‘大庆’这俩字儿,好写,又响亮。”
我已经开始生出了厌恶,这人太能白话了,而且完全不往正事儿上聊。
“黄总,行,我记住了,以后有事儿常联系啊,我现在要去找黎老板,先不陪你唠嗑了。”
我转身要回去找辆车,黄大庆连声叫住了我。
“彭医生,我就是专门来结你去见黎总的啊,您上我的车就行。”
我停了下来,低声询问黎家的人:“他是你们黎总的朋友。”
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都说知道这个黄大庆和黎志弘认识,但熟不熟就不知道了。
“彭医生,赶紧的吧,我今儿个把公司闲着的车都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