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出血量最大的位置,应该是鼻子。”
我扭头看向已经没了余温,在夜风中渐渐冰冷下来的犬尸。
“它鼻子上没有血迹,刚才打开口腔的时候,出血量也很少。唯一的解释,就是
唐司白很认真的为它整理了‘遗容’。”
周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感觉你在瞎掰呢?唐司白亲手宰杀的狗也不计其数了吧?没把这条狗剁了当食材就已经算他仁义了,他还会给狗敛容?”
我伸展了一下腰身,抓了把地上干土,搓掉手上那些恶心的黏液。
“这已经不是猜测了,而是事实。这条狗不仅被擦拭干净了原本应该血淋淋的狗头,而且被裹上棉衣,再很认真的为它立了座坟。”
“还有一点,唐司白手里是有铁锹的,他如果动手利索点儿,可以轻松把这条狗给劈了,但是他却选择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非费那么大力气把它给闷死。”
“如果唐司白如果选择用铁锹,他甚至可能不需要受伤。”
周密终于听进了我的话,皱眉思索了一阵:“听你这么说,唐司白好像有点儿问题啊,但我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怪!”
“是两面性!”我直接揭露答案。
周密一拍脑门:“对!就是这意思,他前后就像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一样······”
停顿了一下,周密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凑到我身边神神秘秘道:“彭爷,这个唐司白,会不会跟赵传宗一样啊?”
“他精神分裂,所有也有两个人格。好一点儿的那个,把这条狗给好好安葬。坏一点的那个,动不动就虐杀流浪狗,还剁了吃肉!!”
我觉得周密推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现在有意想要他进行思考,就没打击他的积极性。
毕竟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一直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而且这个熊孩子有时候还很任性。
“有你说的那种可能吧,唐司白有没有精神分裂,回去一验就能验出来。”
为了不打消周密的积极性,我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我觉得唐司白有精神疾病的可能性,基本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