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火对峙了一阵，缓缓抬起医刀。
虽然是由大量魂魄碎片融合而成，但是鬼火也拥有某种奇怪的自主意识，知道趋吉避凶。
在我亮出染血的医刀之后，它开始快速后退，然后又绕了很大一个半弧，避开了我，向李家村更深的地方飘飞而去。
希希和周密刚把失去意识的女骑平放在地上，无暇顾及，我也没有去追赶鬼火，放下医刀低眉沉思。
“你和她们是一样！你们和她，存在某种特殊的关联！”
我抬头看向希希，她被我说的一愣，皱眉开口问我：“什么一样？我和谁？”
“只有我和你们陷入的幻觉不一样，因为我的身边，没有出现鬼火。也可能是出现过，但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我是个无端闯入的局外人。”
“按照常理判断，你们所有人的幻觉，都是一场婚礼。你和她们，也就是所有被李景元收养的孤女，都陷入了同一种幻觉，也就是这场婚礼！”
“相较而言，你和她们存在一个区别。因为她们都是一个人陷入幻觉，可是周密刚好在你身边，所以在你的幻觉中，周密充当了新郎的角色。”
“可是在其他人的幻觉中，新郎又是谁？会不会是同一个？”
“你们都是被李景元收养的孤女，在李家村出现同一个幻觉。你们之间，肯定存在某种相同点！”
希希陷入沉思，低声呢喃：“我们这些孤女？好像只有年龄差不多吧？我们只在一起生存了还不到半年，就被李景元分开了，彼此之间再没见过面。”
“就是年龄！”我抓住了这个重点，急声询问希希：“你今年多大？”
希希不假思索：“再过几个月，我就到二十岁了，我的年龄有什么问题吗？”
我弯腰在昏迷的女骑手身旁蹲下，撸起袖子，认真摸索着她全身。
“彭、彭爷，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太猥琐了吧？”周密一脸嫌弃的样子，肯定是把我当成趁人之危的色狼了。
我懒得多做解释，在女骑手身上摸索了一阵，得出了结论。
“她的骨龄也在十九到二十之间！很可能你们这些被收养的孤女，年龄都基本一致，甚至连生辰八字都一样！”
“李景元收养你们，不可能是毫无目的的。他的一生都花费在了寻找李噙霜，以及按照李家先祖的布局，去进一步布局风水。”
“所以你们这些孤女，和他要找的李噙霜之间，肯定是有某种相似或者相通之处。”
“既然你们的生辰八字一样，作为共同点，那么也很有可能和李噙霜的生辰八字相同。”
我摸出三棱针，刺入女骑手身上几处穴位，她依然没能醒来。
“魂魄没有离体，但却被镇压在了体内很深的地方。李噙霜不想然她醒过来，她很在意别人知道你们经历的幻觉，因为那些可能都是她曾经真实的经历！”
周密已经放弃了思考，希希还在努力跟上我的思维：“刚才的幻觉是李噙霜的真实经历，那就是说，她在生前，和别人举行过一场婚礼！”
“她的丈夫，未必是个人！”
希希双目圆瞠：“不是人？难道是······鬼？”
我怅然一笑：“也不是！我猜测，它是树！”
“树？人怎么可能和树结婚呢？”希希难以接受我的猜想。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继续讲述自己的猜测。
“在数百年前，李景元的先祖在迁居到了李家村。他们是李家的支系，是最鼎盛的风水世家之一。”
“他们肯定不甘平庸，所以李景元的先祖开始布局。选出一名李家的女子，利用她来进行风水布局，攫取蜀城气运。”
我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开始描绘自己的脑补的画面。
“幻觉中的婚礼，更像是一种仪式。还是以李噙霜的视角来看，她是家族选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