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休息了一阵,赵传宗也悠悠醒来,嘴角刚开始抽动,周密再次一巴掌拍了过去。
“擦!跟老子比耐心是吧?”
赵传宗晃了晃脑袋,带着哭腔:“是周厂长吗?你为什么打我?”
周密将疑惑的眼神投向我这边,我皱起眉头,和赖茂盛一起过去,解下了赵传宗眼上的黑布。
赵传宗有重度的近视,没了眼镜,就探着脑袋想要看清楚。
“谁在我跟前站着?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难道······我的梦还是真的?彭大夫他们要杀我?”
我弯腰往赵传宗脸前凑了凑:“没错,我就是要杀你!”
赵传宗本就肿胀的眼球,又凸出了几分,拼命恳求:“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从没得罪过你!”
周密已经看懵了,愣在一旁。
赖茂盛也是疑惑的神情,低声道:“我现在明白你之前的话了,真的是判若两人!”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是现在才想明白了。”
“别乱动!我跟你开玩笑呢,不杀你!”
我握住赵传宗的手腕,他的双手是重新继续上的,诊脉有些不便。
过了好半天,我低声叹气:“除了那双手,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我取出几根三棱针,接连刺入赵传宗颅顶几处大穴。
最后一针刚刚落下,赵传宗突然脖子往前一探,如果不是被身上的绳索限制住了,他这一口就真要咬到我了。
“彭诡医原来还有这种手段,教教我如何?”
我低眉道:“不能教你,这样刺激颅内经络血脉。时间久了,你会死!”
赵传宗转动了一下眼珠:“你敢教我就敢学,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起探讨一下如何?五行八针虽然奥妙无穷,但我们这一脉的金针入穴,也有独到之处。”
“咱们交换一下如何?现在还活着的诡医,最多不超过五个,咱们不该惺惺相惜吗?”
我没再理会他,小心翼翼的拔出三棱针,赵传宗眼皮一沉,晕厥了几秒钟后,再次醒来。
“彭医生,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想回厂里上班,我不想当什么诡医。”
我绕到他身后,屈指一弹,正中穴位,让他彻底昏睡过去。
周密突然反应了过来,指着赵传宗,急的有些结巴起来:“我,我我看明白了,这,这小子是个精分!”
“好好一个人,让玄黄道给逼成神经病了!”
我眼神示意他先闭嘴,沉声道:“和玄黄道无关,他这是······天生的。”
“这种情况,无非三种原因:生理、心理,或者二者皆有。”
“他的大脑构造和普通人不同,算是一种病变的类型。所以自出生之日起,他便有至少两种完全独立的人格。”
“比如刚才那两个,一个是老实本分的赵传宗。另一个,是身怀谭秉峰传承的黑袍诡医!”
周密恍然大悟,赖茂盛比较务实,沉声道:“这个情况,邓爷还不知道。但对于他的计划,影响颇大。”
我缓慢收回三棱针,怅然道:“影响最大的,只能是赵传宗自己。两个人格有高下之分,多数时候,他是赵传宗。但他不知道自己另一个人格的存在,黑袍诡医则是和他相反。”
周密插嘴问我:“他这算是病吧?能不能治?咱们帮他只留一个人格,对他也是好事。”
我摇头叹气:“没有办法治疗!两个人格共生,就算是死,也是同时消逝。”
“而且,任何人没有帮他做选择的权利。除掉哪一个?留下哪一个?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给出答案。”
赖茂盛琢磨了片刻,怅然道:“果然是无解的局面,赵传宗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但如果是黑袍诡医,我们也未必能一直操控他。”
“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黑袍诡医不仅带着戾气,而且城府、野心,都表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