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道:“大过年的,说这个可能不太好。”
“但说无妨!”我开门见山道:“从许久之前,您就有话要对我说了吧?”
田博思忱良久,一咬牙道:“实不相瞒,我是想请彭医生帮我爱人看个病,她已经重病卧床好几年了,那些大医院,都诊断不出病因,我听说您什么病都能治得好,所以一直想来拜托您!”
我有些疑惑:“我是个大夫,救治病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为什么一直不敢来对我实话实说呢?”
直觉告诉我,田博的妻子,可能是某种不好对人言说的隐疾。
田博又吞吞吐吐起来:“我爱人的病,您还得去看了才知道。等到您有时间了,希望您能去我家里看看。”
许是有叶芸在场,田博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详说。
我轻轻颔首:“我随时都有时间,其实你早就该来了,任何病,拖得越久,就越难治愈。”
田博认真答应着:“那么明天可以吗?我家在老城区那片儿,我等下把地址发给您。”
我爽快答应下来,田博连连道谢,约定好了之后,先行离开了医院。
“老板,这个胖大叔的老婆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叶芸也充满了好奇,我摇头轻叹:“明天去了就知道了,一年了,我也终于可以重新开业了。明天出诊,就是我今年的第一单生意。”
“哪有一年?总共加起来也才一个月。”叶芸歪了下脑袋:“邓爷爷说罚你一年,应该是十二个月才对。”
我直接无视了叶芸的提醒,问她明天要不要陪我一起出诊?
叶芸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连连点头:“当然要去,我可是你的助手!我是能帮上忙的!”
一天下来,我和叶芸、玉红蝶三个人,都在医馆待着。
临近傍晚的时候,周密才会挨了,一身泥泞,下巴上还有一道擦伤的小伤口。
“从墓山上滚下来了?”我开口询问。
周密冷哼一声:“小意外而已,我今天去的晚了。到我师父坟前的时候,就听见赖茂盛说我坏话,我跟他干了一架!”
“没打过?”我对这师兄弟已经无语了。
周密双手往腰上一叉:“当然打赢了!只不过,我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刚不跟你说了吗,小意外!”
我懒得再过问了,和他说了一下明天的行程,本想让他在医馆看家。但这货也是不喜欢安分的主,非要跟我去凑热闹。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我们三个人开车上路,按照田博给的地址,去往老城区地方的方向。
H市最古来的一片区域,在南城区,刘半脸的鹂圆就在这一区。
田博的住址在南城区的边缘地带,不过要从鹂圆路过。我反正也顺路,就去了鹂圆一趟,拜会一下刘半脸。
刚一进园子,就看见乌家兄弟俩扎着马步,头上各自顶着一碗水。
周密赶忙拿出手机拍照:“那几个老头里头,果然还是刘爷最狠了。”
我们三个人直接走过去,以这种方式相见,乌家兄弟也很尴尬。
“彭爷,你咋过来了?”乌堂青想要以主人的姿态迎客,乌堂春赶忙提醒他:“别乱动!师父说了,要一直练功到他回来!”
我淡淡一笑:“刘爷不在家吗?”
乌堂青回答:“去邓爷那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把带来的礼物放在远处的石桌上,周密还在调侃乌家兄弟:“你们被刘爷吓傻了吧?他反正不在家,你们练不练功,他又不会知道。”
乌堂春面色一紧:“鹂圆里到处都是师父的眼线!”
周密一脸茫然,我跟着乌堂春的视线,看了看远处的室内戏院,已经了然于胸。
“一年过去,鹂圆里热闹了不少啊。”
乌堂春沉声道:“师父也是这么说的,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