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期间,我支使周密去了趟后院,安顿花花睡下。
花花是留给我的活药材,只要他在,随时能够凑齐百傀生元的最后一个纯阴命格。
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死!
我爷爷曾经对邓爷说过的话,可谓是一语成谶。他担心我会误入歧途,将世间所有人,视作诡药的药材!
虽然我现在可以鉴定的说,我不会走向那一步。但花花如果每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我真的担心自己某天会做出点什么。
所以我决定,还是将他送走更为安全。
思忱片刻,从街道对面,一个提着大号保温箱的小年轻,风风火火的赶来。
我认得他,是面馆老板招收的伙计。
“你们老板没来吗?”我有些意外。
小伙计跑了一路,满头大汗:“我们老板还在忙着收拾厨房,就让我过来了,您看看饭菜还可以不。老板说了,这个点儿剩下的食材,也没法留到明天再用,就当免费送给你们了。”
我开口道了声谢,接过了沉甸甸的保温箱。
“那你们慢慢吃,盘子箱子啥的吃完撂下就行,我明儿早上来取。”
小伙计着急忙慌的回去了,周密站在身边,歪着脑袋和我耳语:“我越来越觉得这家面馆不正常了。”
我点了点头:“做完我们的饭就开始收拾厨房,他们的最后一餐,果然是留给我们的。”
周密神色一动:“这饭会不会有问题?不会有毒吧?”
我打开食盒看了看:“很可能有毒,你还是别吃了。”
吓唬了周密几句,我让叶芸去拿来了碗筷。
周密大咧咧往桌前一坐:“我今儿个不在状态,你一个诡医,要是能被毒死,衣蛾足够名垂青史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三个人饱餐了一顿。面馆老板主动赠送的饭菜,依然全是硬菜。
吃饱喝足之后,街口的面馆早就关门了。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也准备关门去睡觉。
正要放下卷帘门的时候,一辆蓝色的迈凯伦停在了门口,激烈的刹车声很是刺耳。
车窗缓缓降下,我心中升起警惕,但看到坐在副驾驶的迟晋之后,又有了几分窃喜。
他一副面色苍白的样子,衬衣上还有大滩的血迹,尹语琴趁停车的功夫,用纸巾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迟大人好大的排场啊,就隔一条街的距离,看个病还得开车啊?这一身血哩呼啦的是怎么搞得?”
迟晋罕见的露出一丝怒意,脸颊往一侧躲了躲,推开尹语琴,直勾勾的盯着我。
“人算不如天算!”迟晋开口就是晦涩的语句:“但你只是推迟了时间,这一劫还有火星,终究会复燃!”
我收敛了笑意:“说清楚!”
迟晋目色一凝,扫视着医馆里的众人:“我暂时不管再去推演,但之前的星相已经告诉我。诡药终究要用在你身边的人之中,具体是谁,日后再看!”
说完这几句之后,迟晋喉头一动,嘴角渗出血水。
“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那么一大口血,就这么咽下去了?”
我捂住口鼻,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尹语琴想要说话,被迟晋摆手打断。
迟晋用了十多秒钟的时间来平复自己,努力对我露出微笑,顺便展示了自己的一口‘红牙’,关闭车窗,绝尘而去。
看着他离开,我也不再伪装自己现在的焦躁。
回头看向周密:“找个条件好点儿的福利机构,把花花送走,越快越好!”
周密努了努嘴,不过最后只点头说了个‘嗯’字。
所有人都看出我的情绪不佳,没有过多言语。
我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回房躺在床上。
迟晋的话很可能是真的,他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是已经被刺激到了情绪。
如果按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