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提着刀的男人,是诡!他手中那颗小女孩的人头,同样如此。
我登时起了怒火,出道至今,敢来我医馆门口挑衅的鬼祟,这还是第一个!
不等我发话,玉红蝶和周密同时动了起来,奔赴门外。
“红蝶,你回来,交给周密就行!”
我唤回了玉红蝶,这时候怀抱男孩的女人,又开始急声催问:“你们这不是医馆吗?有没有医生啊!”
女人急出了哭腔,我赶紧让她把小男孩放到诊床上:“我就是大夫!”
我着手检查小男孩的伤势,叶芸同时帮我把医用托盘端了过来。
“伤口很深!得先止血!”
为了方便擦拭和冲洗伤口,我把小男孩上身的衬衣剪开了,白嫩的胸膛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
“不止一处伤口?为什么身上的伤都包扎了,脖子上那么深一道口气却不管不问?”
救人心切,我的语调有些急躁。
中年女人抹着眼泪抽泣:“晓辉本来脖子上那道伤,只有身上那些。我带他去医院包扎过了,就是坐车回来的路上,他才……”
“是谁?谁会对一个孩子吓这么重的手?”
我一边剪开小男孩身上的绷带,一边询问。
中年女人的情绪越发激动,摇头道:“我不知道!她在我旁边的座位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脖子上就开始出血了!”
她的说法很是诡异,但看她现在的状态,不可能骗我。
“刀伤!”
我回头看向门外,周密和提刀的男人都不见了。
从伤口深度和形状来看的话,基本断定就是那个男人手里的菜刀。
再加上我身旁中年女人的讲述,小男孩是在睡梦之中,差点儿被割开了喉咙。
很显然,普通人看不到那只男诡。但这么血腥粗暴的杀人方式,在鬼祟之中也不常见。
剪开小男孩身上的绷带之后,我一股热血上头。在他胸腹的皮肤上,有无数道密密麻麻的伤口,深浅不一,新旧不同。
中年女人啜泣道:“别人都说晓辉这孩子有自残行为,但我知道,他不是想故意伤害自己,但没人相信我!”
我摆了摆手,让她先安静下来。
沉思了几秒钟,叶芸低声提醒我:“老板,脖子上的伤口没办法缝,只能用医用钉皮机!”
我急声否定:“我这里没有!送去医院也来不及了!”
叶芸满眼焦急,已经快乱了阵脚。
我投向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沉声道:“去拿根针来,最细的那种!”
叶芸慌忙去找来了玉红蝶平时做刺绣的绣花针,万幸她这次还算有脑子,没给我拿银针过来。
“老板,我记得咱们有缝合针啊……”
叶芸露出疑惑,我没有回答,抄起托盘上的一把剪刀:“别动!”
喝住叶芸之后,我从她头上剪了一缕长发下来,放进托盘,将消毒酒精倒了上去。
浸泡消毒之后,我用绣花针在小男孩冗长的伤口两侧,倾斜角度刺出孔洞。
人体肌肤的柔韧性太好,在某些时候,也是弊端。
我用了把镊子辅助,才将头发丝穿进孔洞。一侧塞入,从伤口的另一侧拉扯出来。
这是我很多年都没做过的精巧活儿,颇费了些时间,将伤口缝合好之后,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叶芸在一旁已经看待了:“老板,原来电视上演的是真的,头发真的能用来缝伤口!”
说话间,叶芸一把撕下头绳,抓着自己的长发,露出坚定的眼神。
“用不了那么多,头发丝毕竟不是能被人体吸收的物质,我也只是就地取材!”
虽然缝合了最严重的伤口,但小男孩还处于昏迷状态,我让叶芸去帮我拿来了止血的药丸,给小男孩喂了下去。
“再观察一会,没问题的话,送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