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才刚亮,叶芸就来把我的房门拍的哐哐作响。
“老板,起床了!你的病人来了!”
我带着起床气来到前堂,叶芸所说的病人,就是吴亚楠。
这么一大清早的了,她就已经来了。
叶芸出门买了早餐,我们俩坐在桌前吃喝。
我随口招呼了一下吴亚楠:“你还没吃早饭吧?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吴亚楠有些走神,拒绝道:“不用了,你说今天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所以我很早就来接你了。”
我继续埋头吃喝:“昨天晚上,你过的还好吧?”
吴艳楠把我给她的‘护身符’拿了出来,昨天还有些看不上,今天就已经宝贝的不行。
“自从李纯去世以后,我没睡过一个好觉。昨天,是第一次!”
我点了点头,装作随意地问她:“她每天都会去找你?”
吴亚楠面色一变,但还是答应道:“没错!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有时候,我觉得那不是梦!”
没再多说什么,吃饱喝足之后,我准备跟吴亚楠一起出门,叶芸也闹着跟去。
开上我的大猛禽,吴亚楠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也是,这种大块头的小皮卡,确实不多见。
“彭医生,您是想去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是……以前我和李纯一起租住的地方?”
吴亚楠主动询问,我不紧不慢的打着方向盘:“当然是去你们两个一起住的地方,她不是才走了不到一星期吗?也不算‘以前’吧?”
被我这么一说,吴亚楠面上有些尴尬,开始主动为我说明了地址。
这个时间点,正值上班高峰期,到了半晌午,我们才到了一片有些老旧的小区。
把车停好后,吴亚楠主动解释道:“我和李纯从大二就已经搬来这里住了。虽然离学校有点儿远,但是比较便宜,我们俩的家庭都很普通。”
我敷衍的说能够理解,下了车,吴亚楠就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地去她们的住处。
她们租住的,是一栋居民楼的一楼,还带个小院子。
刚到门口,就看到门开着,里面是声嘶力竭的争吵声,一男一女。
吴亚楠面色一紧,小心趴在门缝上看了看,低声道:“是李纯的妈妈李燕,还有我们的房东沙建刚!”
我‘哦’了一声,一把推开院门。
争吵中的两人,被我们一惊,也暂时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我们。
房东沙建刚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瘦削,神情冷漠,带着怒气。
“吴亚楠?你来的正好,赶紧过来跟这个疯婆子说说清楚。我跟你们的租房协议书,写得清清楚楚,要是我屋里的东西损毁了,你们是要赔偿的!”
沙建刚气冲冲地过来,伸手要去拉扯吴亚楠。出于人道主义,我只能拦在他和吴亚楠中间。
“房东是吧?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沙建刚分毫不让地和我对视:“你又是谁?也是那个小婊子的野男人?”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上来就被这人一顿数落,也激起了我的火气。
“泥人还有三分火,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一顿,是打算下半辈子在轮椅上渡过吗?”
我冷眼看着沙建刚,这时候李纯的母亲突然跑向窗口,想要爬进去。
因为李纯是自焚身亡,所以留下了大量焚烧的痕迹,窗台已经被烈焰烧的变了形。
沙建刚听见动静,回头看去,暂时丢下了我。
“你给我下来!这是我房子!再不下来我报警抓你!”
沙建刚又急匆匆赶去阻止李燕,后者已经爬上了窗台,撕心裂肺地哭嚎:“我就是想把我闺女的遗物拿回去,她只是租了你的房子,里头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的!”
我明白了原委,李燕来收取女儿的遗物,房东禁制她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