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之后,我们各自去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
赵满良为我们准备了庆功宴,我们也不客气,一顿胡吃海塞。
饭桌上,赵满良几次欲言又止,想要探问山上的经过,都被我敷衍了回去。
“赵村长,我们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烦劳放我们回去休息一下。有任何事,等我醒了再说。另外,那条大蛇的尸体,一定不要让人靠近,也不要去损坏!”
我把要叮嘱的都说了一遍,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回房间休息。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
我让侯跃文去给我找了些工具,自己手里能用的家伙什也都带上,去往山下。
巨蛇的半截身子还躺在那里,已经完全没了生机。
我带着失落的情绪过去,先看着巨蟒的大脑袋,抽了几根烟。
“伙计,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犯过杀孽。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是帮你积些功德,你这身皮囊,可以入药,能救治很多的人。”
我把手里最后一颗烟头,往水洼里一扔,滋啦一声之后,开始干活。
虽然只剩小半截身子了,最珍贵的蛇胆等物更是早就不在了。
但我的目的,也不是采药,主要是想帮巨蟒积德行善。
忙活了一阵,背后传来有些拖沓的脚步声。
我扭了下脖子,眼角瞥见来人是赵满良。
“赵村长,你怎么过来了?”
我之前打过招呼,任何人不得靠近巨蟒。
赵满良用惊讶的神色打量着巨蟒:“这长虫长这么大,得修炼多少年啊?”
我不置可否,同他敷衍了几句。
一番寒暄过后,赵满良突然冷不丁的发问:“彭医生,你见着小华了吗?田建华!”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丢掉工具,再次从兜里摸出香烟。
给赵满良递了一支,他摆了摆手说不要,从腰间解下一只眼袋锅子,自顾自的点上。
我招呼他跟我坐下,先抽了几口烟,才开口道:“田建华已经死了,在村儿里的时候就病死了,您给忘了?”
赵满良神色有些不自然:“对啊,我还真是老糊涂了。小华在上山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呵呵笑了笑:“但您没想到他会死,对吧?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死!”
赵满良神色一紧:“彭大夫您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不相信了?”
我继续冷笑:“如果不是你主动过来套我的话,我还真的没想到。除了田建华之外,还有漏网之鱼!”
“不打算坦白吗?你们家祖上,也是那位诡医的徒弟?”
赵满良额头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吧嗒吧嗒的连续猛吸烟枪,最后把自己呛的咳嗽起来。
奇怪的是,我注意到了他目色中的迷茫和疑惑。
“你不知道诡医?”
我试探一问,赵满良有些恍惚:“好像听说过,对了,是小华跟我说的!”
赵满良扭头看向登山的方向,怅然道:“小华是真的死了?对吗?”
我沉声回应:“你收养的不是他弟弟吗?怎么感觉,你对他比自己养大的干儿子还要看重?”
赵满良苦涩一笑:“儿子?我老伴儿走的早,哪有什么儿子。就那个赵传宗啊?他不是我的崽,永远不可能跟我一条心!”
见我沉默不语,赵满良继续发表感慨:“至于田建华,更和我没什么情谊了。要非说有的话,就是我真的不希望他死。”
“田建华半年前检查出了肺病,他跟我说,我们村儿后头这山上,有能让人延年益寿的灵药。他想上山采药,又怕被大家伙儿知道,就让我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为报酬,他承诺找到灵药之后,分我一半!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活明白了。什么狗屁的传宗接代,都不如自己舒舒服服的多活几年。人一死,生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