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做完截肢手术,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出院。
但侯跃文记挂村里的同伴,只修养了四天,就闹着要出院。
我也知道,每拖一天,那些人的危险就多一分,就答应了侯跃文的请求。
第五天一早,我们就准备开车上路。侯跃文说他们那个村子很偏僻,所以我带了大量的药品,多是些消炎杀菌的药,也防止侯跃文的伤口再次出现感染症状。
眼瞅着就要出发了,玉红蝶突然提了一个奇葩的要求。
“我想在后面,我想吹吹风!”
可能玉红蝶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但她对于自由的向往和希冀,越来越明显。
难得她主动开口求情,我只能答应。
锁好医馆的门,萧雅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她在街道对面,和我对视。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买点儿东西。”
我又去了对面,萧雅上来就问:“你搬家?”
“没有,我只是外出出诊,给人治好了病就回来。”
萧雅松了口气,妩媚一笑:“我还以为你要远远的躲开我呢。”
“我躲不掉的。”我和萧雅像一对普通的老友一样,默契的保持着距离。
从花店出来的时候,我顺手拿了她两枝花。
回到车上,丢个叶芸和玉红蝶一人一枝。
“求个好兆头。”
我淡淡道,然后发动了车辆。
只要有叶芸在,这一路上也不会寂寞,小丫头太闹腾了。
侯跃文本身就很虚弱,又刚做了手术。除了给我指路之外,多数时候都在昏睡之中。
历时两天三夜,我们跨越了大半个省区,终于抵达了侯跃文的家乡,一个偏僻贫瘠的小山村。
到了这片地界,侯跃文也恢复了不少精神,主动给我们介绍着周围的一切。
我敷衍的答应着,叶芸很是直白,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老板,这个地方看着就好艰难啊,居然还有那么多土房子。”
我下意识摸向仪表台上的香烟,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叶芸回了下头。
“老板,抽太多烟会死的。”
我被她逗笑了:“虽然是实话,但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儿吗?”
“只要你能听话,我可以很委婉的呀。”
叶芸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表演。
我干脆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灭了,叶芸笑呵呵的趴在我肩膀上:“老板,你戒烟吧。”
“别碰我,开车呢。”
泥泞的土路有些颠簸,叶芸被我推开的时候,车子正好颠了一下,叶芸没坐稳,一口咬在了我的脸上。
“老板!你不要脸!”
我倍感无奈,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那可不,你差点儿给我脸啃没了。”
叶芸红着脸低下头,哼哼唧唧的道:“人家的初吻就这么没了!我上大学连个男朋友都还没谈过,老板,你要对我负责!”
我不予回应,板起脸来:“上学是让你学知识的,别成天想这么情情爱爱的,等你出师了再说。”
叶芸一脸不忿的样子,但也没再和我争辩。
一个小小的闹剧之后,车辆继续行驶。
叶芸也很快转移了注意力:“老板,这个地方,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我随口一问。
叶芸想了想:“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有点阴森,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我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坐在后座的侯跃文主动道:“叶大小姐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没有人气儿啊?”
叶芸赶紧点着头:“对,我就是这么觉得。农村我也去过,应该能看到很多在地里干活的人才对。”
“现在是冬天!”我讥讽了一句:“这点常识都没有。”
侯跃文主动帮叶芸说话:“彭大夫,不是因为节气的原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