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南茅一脉有请神术法,但眼前这两个咋咋呼呼的大花脸,却是截然相反,请鬼上身!
而且他们显然是一直搭档的,身法配合也极为默契。
我有伤在身,不敢和他们周旋,只能一只手紧握着三棱针,等待他们先到近前。
翻着寒光的关刀竖立劈砍,绕着红白纹路的缨枪直刺我的心口,两把长兵器同时袭来。
如果我没受伤,还可以灵活躲闪,这会儿行动受限,虽然也躲过了关刀,但还是被枪尖划破了左肋。
这把长枪用的极为娴熟,虽然只是擦破皮肤,但却在一瞬间颤起枪花,迅速加重了我的伤势。
“真当我好欺负是吧?”
我知道自己近身相接必会受伤,但拖下去只能死亡。
一手抓住枪杆,我用最大的爆发力,一步迈到这人跟前,咬牙给了他一个笑脸。
只完成这几个动作,我就已经倾尽了全力。
背后劲风呼啸,能有这动静的,只能是那把关刀。
我深吸一口气,按了一把枪杆,以极不雅观的姿势往旁边儿滚去。
关刀落地之后,变砍为削,扫向我的脖颈。
我继续向更远的地方滚了几圈儿,这时候持枪的那位,突然长枪猛地斜插地面,挡下了继续追杀我的长刀。
“哥!咱们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这人就捂住小腹上的三棱针,弯腰吐出几口香气。
虽然治标不治本,但给王宾诊治的经验告诉我,其实这些用于控制心神的香气,很容易被清出体外。
“中脘、内关两穴,按压揉搓可以催吐。再加上我用的自家的五行八针,你四肢百骸、周身经络里的外来之物,都可以给你拔出来!”
我看着这俩人开始内斗,自家坐在地上,简单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还好,虽然弄得很狼狈,但还不到危及性命的程度。
“可惜你们不能配合,其实拔罐的效果更好。”
我站起身来,打算直接绕过这俩人。
“你是谁?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我淡淡道:“帮你解了尹语琴的媚术,当然,我也没想到,你清醒了之后,居然还知道拦下你的小伙伴。”
“求求你也救救我哥!”
我没有拒绝,但也不打算亲自动手,只在一旁指导:“看上去你的力气没他大,但身法比他灵活。不用伤他,往他背上抽就行,那几口香气吐出来,就没事了。”
稍加指导之后,这人的本事比我想得还要大一点儿,一阵闪转腾挪,就将另外一人抽得跪在了地上,关刀也被挑飞出去。
“可以啊!”
我上前一脚踩在地上那人背上,对用喘长枪压着他的人道:“既然有空,说说吧,你们俩是怎么来的?”
这人神情有些恍惚,想了一下才找回了这段时间的混沌记忆:“我叫乌堂青,你踩着的是我哥乌堂春。我们哥俩家传了点儿傩鬼戏的手艺,这不是被好多有钱人请过来了吗。”
“也是我们哥俩太年轻了,就见了尹语琴一面,就着了她的道儿。这几天,一直给她看家护院,要不是您来,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呢。”
我点了点头,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看到乌堂青的嘴角抽动,我淡淡道:“不用这么看我,我没虐待别人的癖好,这是为了他好。”
乌堂春被我踩了后背几处穴位,吐出一滩黄水之后,也清醒了过来。
这俩难兄难弟互相搀扶着,乌堂春朝我一抱拳:“兄弟,这次多谢你了!我们哥俩这就去把那个妖女拿下!”
“拿下?就凭你俩?”我摇头轻笑。
乌堂青只是面色尴尬,乌堂春的脾气则更为火爆,而且据说投足还是戏台范儿:“怎地?你看不起我兄弟二人?”
我轻轻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你们俩但凡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