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之后，刘强本想赖着不走，留下来监督我的进程。在看到玉红蝶走出来之后，又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没出息的样儿。”
我轻笑了一句，发现玉红蝶正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很不自在。
“红蝶小姐，我脸上脏了吗？”
我搓了搓面颊，玉红蝶还是盯着我看。
“你身上，有不一样的味道。”
我随口道：“哦，可能是沾上了点儿贡香的味道，我这就去洗洗。”
刚走出两步，我又马上反应过来。
玉红蝶现在还是用的彤彤的尸体，她不是活人，没有嗅觉！
“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急声询问，玉红蝶轻轻点头，还会那句话：“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她肯定是闻不出来的，我也不好意思说破，就换了个问法：“你觉得是什么样的味道？妖气吗？”
玉红蝶皱起眉头，指了指我的衣兜。
我赶紧把身上的散碎物件儿都拿了出来，玉红蝶上来拿起了一根三棱针：“就是这个！”
这根三棱针，我在王宾的身上用过。之所以能够辨认出来，是在针尖的位置，还有着淡淡的血迹。
“取盆清水过来。”
玉红蝶开口吩咐，我赶紧答应了一声，看向叶芸：“赶紧去啊，没听到你红蝶姐姐要清水吗？”
叶芸越来越胆大，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才跑向后院。
没多大会儿，叶芸端了盆水过来。
玉红蝶又让她先把餐桌收拾了，只拘了一抔水洒在桌上，然后将三棱针的末端插在水里。
在她的鬼气引导下，一丝若不可闻的气息被牵引出来。
桌面上，水珠流动，隐隐红光伴随。
许久之后，一副清晰的狐首面容显露出来。
“还真特么是狐狸！”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副由水渍拼成的狐狸面容，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双眼睛，三棱针上的那点儿红血丝，全都汇聚了进去。
这双狐眼，将狐狸这种生物的神髓完全表现出来了，狡诈、阴险！
“红蝶小姐，这世上真的有妖怪吗？”
玉红蝶将三棱针随手一撇，摇头道：“我没见过。”
我‘哦’了一声，盯着已经快速干涸的桌面。
在了解到王宾的病症之后，我还没那么大的压力。
在我看来，操控人心，又是以自己年轻曼妙的躯体，肯定是媚术一途。
我连被称为天下第一蛊的情蛊都破解了，自认没什么解不了的情毒。
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偏转思路。
王宾被迷惑心智，可能不是中毒，而是一种摄魂巫术。
想到这里，我给刘强打去了电话，就问了一个问题。
“尹语琴是哪里的人？关外吗？”
刘强还在回家的路上，有些嘈杂，扯着嗓门答话：“啥玩意儿？关外？我不知道啊，尹语琴普通话挺好的，没口音。”
“去查一下她是从什么地方来到H市的，你如果不行，就去找王伟豪帮忙。记住，一定要注意‘关外’！”
挂了电话之后，玉红蝶开口问我：“为什么要打听关外？”
我耸了耸肩：“现在没别的线索了，仅有的这两样，让我想到了关外的萨满教。它们现在的名字，应该是叫出马仙。那边的人擅长观香之术，而且狐狸也是常见的五类保家仙之一。”
饭桌上，我把王宾的症状，当做闲谈一样告诉了她们。
玉红蝶听罢，开始怀疑我的猜测。
“出马仙那一脉，没有迷惑人心的手段吧？”
我没有否认：“所以我才觉得蹊跷，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只能亲自去会会这个尹语琴了。别的不说，要是H市的有钱人都成她的男宠了，以后我们阴行怎么挣钱？”
玉红蝶目不转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