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腕，诊断了一下脉象。
身体没事，但她的精神绝对出了问题。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转身看向庄磊，他还是老样子，对我有些畏惧，快速地摇了摇头，也不解释。
这时候郑娜娜突然开了口，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我看见了！彩色的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郑娜娜还能说话，并没有完全失去神智。
“什么彩色的雨？又是蝴蝶？”
我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前天晚上你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人一样，我以为你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郑娜娜对我的话没什么反应，我继续盘问她：“前天晚上你到底为什么要跑？那边大雾中的绿光，到底是什么？”
“他们，应该是很熟悉的人。他们在等待我，呼唤我。”郑娜娜的神色又莫名恢复了不少，终于流露出紧张的情绪。
“彭医生，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里的一切都特别熟悉。就好像，我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郑娜娜流出两行清泪：“我好怕！我现在的脑子里像是有两个思想在斗争，一个跟我说，赶紧逃，离开雾龙山。另一个……”
她没敢说下去，我替她补充道：“另一个，是呼唤你的声音，它们在等着你的加入！”
郑娜娜脸上挂着泪痕，艰难的点了下头。
“我刚才真的看见彩色的雨了！我就是追着它们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它们！”
郑娜娜终于情绪迸发，扑进了我怀里嚎啕大哭。
我安抚了几句，郑娜娜继续倾诉：“我听人说过那两个女演员。第一个是跳楼，没人看见是怎么死的。但第二个是突然有一天就发了疯，伸着双手像是要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她跑到了马路上，出了车祸！”
郑娜娜此时才向我倾诉，希望还为时不晚。
现在我理解了郑娜娜的恐惧，她惧怕那个蝶雨的梦，是担心自己会和前两个女主角一样，在追逐虚幻的蝶雨之时，在真实世界中死去。
“没有任何中了邪门术法的迹象，也没有中毒，你到底做了什么？”
即便庄磊再表现的无辜，我也不可能再轻信他。
庄磊还是低着头不看我，声音压得很低：“我，和她一样!”
我升起的怒火一下子又被浇灭：“和她一样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像是在梦里出现过！”